說完，她看向了呼呼大睡的龍龜，張了張口，又閉口不言。

「化身嗎？」古魔化身看了看自己，露出一絲笑容。

「我不會是任何人的化身，我就是我，我是凌九霄。」

語畢，古魔少女嘗試站起。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活動這個身體，仍有諸多不便，試了幾回，方才真正站穩。

她瞥了一眼龍龜，不假思索地對著自己的手腕一劃……鮮血潺潺流下，落在古魔少女剛剛盤坐的地方。

等到鮮血足有一攤之多的時候，古魔少女抬手一抹，傷口又主動愈合。

緊接著，她運轉體內修為，一閃而出，離開石洞。

一刻多鍾過去，凌九霄巡視返回，大吃一驚：「傻龜！」

「啊……怎么了！」龍龜從睡夢之中驚醒。

「化身呢！」凌九霄愕然說道。

只見本來有著人影入定的位置唯有一灘鮮血流淌，而他的古魔化身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化身？這……。」

龍龜錯愕少許之後，撇了撇嘴，道：「顯然是失敗了。」

「失敗了？」凌九霄一臉不信。

可不是嗎？

他出門的時候，古魔化身已然成形了，一來一回，最多一刻來鍾的時間，竟然化作血水，這不科學啊。

「嗯，失敗了……成功了的話，你的化身應該蘇醒過來，怎會變成血水？」龍龜回道。

「況且，吾之前說了，尋常化身尚且不易凝聚，更不要說什么古魔化身了……主人啊，吃一塹長一智，下一次得到魔神魂珠這么稀罕的東西，還是直接賣錢好了，現在可不就白忙乎一場了嗎。」龍龜苦口婆心地說道。

「哼……傻龜，你是親眼看到古魔化身變成血水的？」凌九霄冷哼一聲，狐疑地問道。

只因傻龜的龜品太不可信了。

不然，為何鴻蒙神靈白日飛升，偏偏留下龍龜鎮守大本營，多半是它太笨而且自帶坑主屬性，被鴻蒙神靈嫌棄了。

這樣的靈寵，實在不可盡信啊。

「這，這，這……主人，你這是懷疑偉大而高貴的龍龜嗎？你以為吾為什么會沉睡？就是看著古魔化身變成血水，悲傷逆流成河，硬生生地哭暈在石頭上面！現在倒好，你竟然懷疑吾的忠誠！吾死給你看！」龍龜悲憤地說完，就要撞牆自盡。

可是爬了幾步，發現凌九霄沒有丁點挽留，又疑惑道：「吾主，你就沒有想過挽留忠心耿耿而又偉大高貴的龍龜嗎？」

「我不信你真的尋死。」

說著，凌九霄的視線又落在了血水之上，大惑不解。

畢竟，凌九霄凝聚古魔化身，出奇順利，少說都有七八成機會成功。

現在成功在即，反倒功虧一簣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吾主，人生起起落落，你之前陸續一擊即中，現在失敗一兩回，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龍龜綠豆大小的眼睛一轉，如是說道。

「怎么？不尋死了嗎？」凌九霄反問回去。

「吾主凝聚古魔化身失敗，作為靈寵，吾的確失職……即使自行了斷，都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更不要說，吾這么可愛，一旦駕鶴西去，主人一定會因為失去吾而傷心欲絕。吾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主人悲傷，吾要留著有用之軀，好好地為主人效忠！」龍龜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