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思主的神色陡然多了一絲變幻。

盡管她戴著面具，但是這一幕依然被凌九霄在她的雙眸發現，盡收眼底。

「我不殺你，已是大恩大德……滾出冥域，永遠不要再來！否則，見你一次，殺你一次！」思主警告說道。

「嘿嘿。」

凌九霄嘿嘿一笑，道：「我的人生格言之一……要么不貪，要貪就貪個大的。既然我的靈魂強度為黑色，足以與冥主訂立契約，不如你追隨我如何？」

「就憑你？」思主不禁笑道。

「對，就憑我。」凌九霄點頭。

「憑什么？你以為你是誰……你可知道我又是誰？」思主沉聲問道。

霎時間，超越了生死帝境的氣息，猶如颶風駕臨，整個冥主宮殿搖搖欲墜，就要被這一陣巨力連根拔起！

凌九霄黑發揚起，無畏無懼：「就憑我是凌九霄！」

這話一出，思主鬼臉面具之上的眼睛驟然收縮……沒有豪情壯志，反而有點雲淡風輕，卻叫她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對方。

「你……可願跟隨在我身旁？」凌九霄少有地鄭重詢問。

「跟隨你……我有什么好處？」思主不動聲色。

「跟著我，你可以一觀九天之上的景色！」凌九霄信誓旦旦。

「九天之上的景色？你的意思是……你會成為神靈？」思主重新端詳凌九霄，好奇問道。

「神靈……僅是一個起點，絕非我武道的終點！」凌九霄氣定神閑，沒有因為神靈二字動搖。

「有點意思。」思主微微詫異，輕笑說道。

「那么邪大小姐是願意追隨我的意思了？」凌九霄含笑問道。

「雖說幻境與事實毫不沾邊，但是你的確救了我一次。」思主默然少許，徐徐說道。

潘然醒悟的剎那，她記起了重生冥域忘記的一切……陳執事妄圖與另外的本宗黨羽將她輪番蹂躪，先奸後殺，自己不甘受辱，誓死反抗，結果惹怒對方，被活生生地剝下臉皮，在柳擎的注視下，帶著血淋淋的面孔被拋下懸崖，香消玉殞。

臨死之前的一刻，對上柳擎冰冷的眼神……她怨，她恨！

一覺醒來，倒是重生在冥域這里。

不過，忘記了名字，忘記了來歷，僅有一張沒有臉皮的面孔，以及常常縈繞在睡夢當中的一幕幕，告誡著她某段血海深仇。

「我邪思夢有仇必報，有恩同樣必報……不得不說，若不是你，估計我或許渡劫失敗，灰飛煙滅。」邪思夢緩緩說道。

「那么你的決定是……？」凌九霄笑眯眯地問道。

「一命之恩，我尊你為一世之主！」邪思夢說話一字一頓。

她的語氣認真，沒有半點兒戲。

「一世嗎？」

凌九霄斟酌少許，咧嘴笑道:「一世足矣……這一世，我不求來生，只為攀上武道巔峰！定會超脫九天，立於神靈巔峰！」

「神靈的巔峰么？倒是有膽子說。」邪思夢目光閃爍，沒有肯定，但又沒有否定。

「作為你追隨我的獎賞，我決定許你一諾。」凌九霄眼睛一轉，道。

「哦？許我一諾？」邪思夢有點意外。

「當我修為有成，我會為你掀翻幽冥大陸，洗涮你過去的血海深仇。」凌九霄收斂笑容，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