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個迫不及待想要擊潰的敵人。

「這個不好說啊。」

江破日皺了皺眉：「只因這和殺帝的一句遺言有關。」

「殺帝遺言？」江綉娘驚訝了一下。

「嗯……殺帝有言，天地更替的時候，陵墓自會出現。」江破日沒有隱瞞眾人。

「天地更替？」

江綉娘一下子就糊塗了：「天地要如何更替？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嗎？」

沒錯，天地又不是日月四季，怎么可能更替過來。

「按理來說，是這樣，但是……。」

江破日的臉色泛起一絲古怪：「殺帝向來不是會按照套路出牌的人物。遺言提及的天地更替，絕非沒有可能。」

落日城。

夜幕之中，這里依然光亮。

繁華內里的一幕幕，演繹了一出出好戲，出動的不止是凌九霄和韓紫。

「這個時辰了，人依然不少，相較於白天，落日城的夜貓子更多啊。」凌九霄不禁發笑。

如今的落日城，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影出沒。

他們不一定是殺手，但一定是嗅到了落日城不同往日的味道，被引來的武者，正如會被血腥吸引的鯊魚，趨之若鶩地趕來這里。

「走吧。」凌九霄說道。

「嗯。」韓紫跟上。

一路過去，二者沒有過多地隱藏自己，好些來往的人影全都察覺到了彼此的蹤跡。

不過，和往日不同，凌九霄主動暴露，反而沒有帶來多少的關注。

因為相對於當下的落日城，這才是常態！

誰都抱著一窺究竟的心思而來。

人數實在太多，落日城不可能逐一殺絕。

況且你真的殺了，反倒表示落日城真有不可多得的驚天秘密。

萬一惹來了九幽一脈等勢力的注意，這會成為最大的麻煩，落日城不一定守得住自己的秘密。

故而，在這之前，只能任由他們在殺手聖地這里穿梭。

只要不主動犯事，沒有誰會多管閑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落日城不小，而且街區與街區之間，差別甚大，出了生活的區域，沒入商貿的街區，更是人滿為患。

這個地方的線眼最多。

畢竟商貿區域銜接了落日城的入口，凡是踏入這一城邦的武者，差不多都被由頭到腳地觀察了一遍，只有確定安然無恙了，才會完全放行。

「落日城住民與外來武者生活的區域截然不同……乍看之下，區別不大，實際上本土住民完全被各大殺手勢力牢牢掌控，當作是一條鎖鏈，防止殺手逃離落日城。」韓紫一邊前行，一邊解釋狀況。

凌九霄對此深以為然……或許會有武者將自己的性命看淡，生死由命，哪怕在一次交手殞命，都不會太過在意。

例如雲飛揚。

他追求武道極致，一生的敵手，哪一天由於與人交手死去，雲飛揚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這是他選擇的路。

只是旁人或者家人，這一類人往往看得極重。

其中的一飲一啄，冥冥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