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你是親傳代表之一？」

古魔少女問蕭紅綾：「你是哪個學系的親傳代表？」

「我……。」

突然被對方問話，心里還在嘀咕不已的蕭紅綾欲言又止。

「嗯？」

看出了什么的古魔少女，心念一轉，不管她沒有感受到任何東西，抬手對著不遠處的草叢隨意一點。

「轟！」

這一指赫然有著道月級別的聲勢。

一指點出，連同大樹花草全都一起毀去！

「咻！」

凌九霄一閃而出，穩穩落地，站在了二女的眼前。

「哦？你是……。」

古魔少女怔了一怔，而後笑了起來：「你來了。」

「我來了。」

凌九霄認真回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僥幸不死，又有著自己的靈智，你要是遠走高飛，或許你我之間的恩怨還能放下。現在拜入玄天學府，冒名頂替了我的身份，我是不是可以看作你的敵意？」

「遠走高飛？放下恩怨？冒名頂替？」

古魔少女哈哈一笑：「哈哈，天大的笑話！」

「你是凌九霄，我就不是了么？所以說……冒名頂替這話不對！」

「而且說什么遠走高飛，倘若我不如你，有朝一日被你抓住，還是要被抹去靈智，變成行屍走肉，一個不慎還要回爐重造。」

「畢竟在你眼里，我乃是意外誕生的產物。我不是先走一步，而是被你發現，下場堪憂！簡而言之，你我本是不死不休，這樣又如何放下恩怨？」

……

凌九霄表情漠然，只因古魔少女說得句句在理。

自己是凌九霄，她一樣是。

當下形勢貌似不如人，他的語氣自然而然地軟化幾分。

若然他處於巔峰，可以橫掃大敵，遇上了冒牌的自己，會不會真的放她一馬……這就兩說了。

況且，當初是傻龜失誤，給了她走人的機會罷了。

真被自己發現，說不准還是會緊追而去，把人強行抓回。

因此，想了一想，凌九霄真的無言以對。

「無話可說了是么？」

古魔少女冷冷一笑：「你即是我，我即是你……沒有誰高誰低！你居然還想站在本尊的位置批判我，定下我的自由生死，不要鬧了！我就是凌九霄，你可以滾了！」

「嘖……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凌九霄咂了咂嘴，眼神漸冷：「說吧，你想如何？我不覺得你會將事情隨意揭過。」

「這是當然的了。」

古魔少女緩緩揭開衣帽，露出一張和凌九霄有七八分接近的秀美面孔，以及垂下的三千青絲，隨風飄揚，直看得一旁圍觀的蕭紅綾震驚不已……這根本就是一個人好不好？

無論氣息還是樣子，抑或是體內流著的血脈，幾乎如出一轍。

「怪不得我會錯認她是勞斯基。」

蕭紅綾心里想著的同時，又在警惕雙方會不會一言不合便是動手。

萬一真的生死大戰，死了一個，親傳試煉又該如何是好？

死了小伙伴，任務沒完成……她今後可就不好在玄系混跡，心安理得地收取學府發放的膳食補貼了。

更何況，由二人的對話不難看出，里面還有隱情，在清楚一切之前，可不能真的任由他們動手了。

古魔少女神態鄭重，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與我，活一個即可……有一個詞，名為喧賓奪主，或者鳩占鵲巢，總而言之，現在你不如我了，那么定下誰死誰活的，無疑是我，而不是你。」

「呵呵，好一個喧賓奪主，鳩占鵲巢……就沐猴而冠來說，你已經不錯了。另外，本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大概可以和平解決，饒你一命，現在倒是可以省下這一步了。」

凌九霄呵呵一笑，無畏無懼：「說說你想如何……莫不是真有了可以殺死我的錯覺？夢話，要睡著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