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青蓮上人、龍姬遠去,拓跋王的眼中重新泛起一絲驚疑不定:「為何會忽然封海……難不成它真的脫困而出了?」
剛剛想完,拓跋王又將這個想法否定了:「不……不可能的,拜月神宗之人保證了,它至少沉睡十年!時間方才過了十分之一,它怎么可能復蘇過來,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以拓跋王的為人,絕對不是多么相信拜月神宗。
而是這一件事,本來就和拜月神宗的利益密不可分,息息相關。
即便拜月神宗毫不在意拓跋王的死活,都會在意與之相關的種種好處吧。
若不是有所圖謀,拜月神宗怎么可能冒著得罪寶宮的危險,幫拓跋王對它出手。
說著,拓跋王身形一晃,緊隨而上。
雖說這些寶師是死是活,在他看來關系不大。
可是,現在的拓跋王終究是寶宮的副宮主,若然置之不理,倒是說不過去。
故而,青蓮上人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絕對萬無一失。
是夜。
「你的意思是……寶海之魂真的出現了,而且凌九霄和姬飛魚登陸上去,你們則是只能遠觀?」
坐在宮殿主位的拓跋王默然少許,道。
「是,王叔!」
拓跋流雲連連點頭:「當時本想由他們去當白老鼠,試上一試寶海之魂的真假……畢竟,寶海之魂一直存在於傳說之中,從未真正顯現。只是等到我們想要跟上的時候,已經無法踏足島嶼,不知道是寶海之魂的拒絕,還是可以得到造化的人有限。」
「傳說么?」
拓跋王笑了一笑:「好了,你退下吧。」
「是,王叔。」
拓跋流雲松了一口氣,趕緊退走。
要知道白天的時候,寶海鬧出了大動靜,兩位副宮主一起入內救人,最終封禁寶海。
盡管最終將喧嘩之音強行鎮壓下來,只是這一回事關重大,還不清楚後續如何處理。
拓跋流雲為了追殺凌九霄,剛好就在寶海大變的地點附近。
真要追查起來,他絕對脫不了關系。
不過,自家這位長輩襠下不說,大概是平安無事的了。
關乎前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你說拓跋流雲怎能不松一口氣。
約莫過了百息,等到拓跋流雲完全走遠了,陳嵐方才在宮殿一側走出,恭敬不言。
「你的說法倒是和流雲這小子八九不離十……但是我之前說找准機會將這小子殺了,你們為何不做?」
拓跋王不爽地問道:「這是將我的話語當成空氣了?」
「絕非如此。」
陳嵐連忙說道:「拓跋前輩的吩咐,我們豈敢不從。只是此子的手段神秘莫測,即使我和流雲兄聯手,都沒能強取,失之交臂。」
拓跋王不動聲色,心里隱隱間認同了陳嵐的說法。
能夠在自己布置的九宮寶陣之內鎮殺母獸,會是簡單的人物嗎?
不過,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凌九霄素有本事,在寶海之內同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陳嵐、拓跋流雲等人聯手都沒能吃下。
「這一次怨不了你們。」
沉默半晌,拓跋王徐徐發話:「但是此子對我還有寶宮來說,始終是心腹大患,不可不防……鑒於今天寶海的變化,明日的安排方面,可能會有些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