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九霄愣住了。

沒想到秦火兒突然就說出這么火辣辣的情話。

「你很驚訝么？」

秦火兒眨了眨眼：「我都被你看光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

凌九霄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但是到了嘴邊，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我險些死去的時候，萬般懊惱，為什么有些話不說出來，現在要死了，倒是沒機會說了。」

秦火兒靠近凌九霄：「所以我決定，若是不死，下一次見你的時候，定要對你說出我的心意。」

「火兒，你……我……」

凌九霄心有萬語千言，對上秦火兒雙眼的瞬間，盪漾無存。

「沒事，你不必說……由我來說就好。」

秦火兒苦笑：「畢竟，這是我一廂情願。倒不是你不對我有意，而是如今的你，宛如一輛戰車，只想向前。你會對我動心，但是不可能為我駐足，至少現在就是如此。」

「抱歉，火兒。」

凌九霄語氣無奈：「絕非你不夠好，而是我……。」

「你很好。」

秦火兒抓住了凌九霄的雙手：「我秦火兒能看上的人，會不好么？」

當凌九霄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她卻俯下身來，蜻蜓點水地在少年唇上留下些許溫度。

這一幕，看得凌九霄有些呆住了，對於秦火兒說干就干的舉動有點猝不及防。

「這一件事我想做很久了，可惜先前都是空想，現在真的干了……滋味還不錯。」

秦火兒磨蹭了一下自己的紅唇，笑吟吟地說道。

她的表情告訴凌九霄，她的確還是他認識的秦火兒。

「嘖嘖……你就不怕我真的忍受不住，一時沖動就嘿嘿嘿了么？」

凌九霄咂了咂嘴，道。

「若是以前你能這樣做，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火兒撇了撇嘴：「現在嘛……估計難咯。雖然真能與你初嘗禁果，的確了卻我一大心願，可惜你不是小頭控制大頭的人，不會沖動行事。真的做了，等同於默認將我綁在你這輛戰車上面。上你的戰車，和綁在戰車之上，是兩個概念。」

「前者在危險的可以，可以逃，可以走，後者只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

秦火兒雙手忽然輕撫凌九霄的兩側臉龐：「無奈你對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對么？」

「是。」

凌九霄無可否認。

他在重活一世之後，干的事情無一不是危險至極的舉動。

一個不慎，就要惹火燒身了。

他不想拖累任何的人，所以從不為何人駐足。

「其實，你這樣想，難道就不是道心的缺陷？」

秦火兒話鋒一轉。

「道心缺陷？」

凌九霄皺了皺眉。

「要是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笑到最後，為何不現在就將我綁在你戰車之上？說到底，你怕輸，一旦輸了，我或者被你綁在戰車之上的人都要死了，你不想我們死，所以寧願一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