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天江衣愈發強悍的氣息，天擇道先是一喜，而後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當真如此？姐姐你真會對他痛下殺手么？」

不是他不信天江衣，而是天江衣本來要在回歸神域之前殺了凌九霄的，結果卻放過了凌九霄。

旁人或許會將她的舉動看作把凌九霄當成磨刀石，但是天擇道清楚不止那么簡單，他的姐姐，過去或者現在，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

決定要殺，那么就立即殺了。

不可能去時要殺凌九霄，結果轉身又滴血不沾地回來了，真是奇了怪了。

至於星空古路……他能說其中之一就在神域這里么？

雖然一直沒有誰能踏上此路，但是常人不可以，不代表他姐姐天江衣不可以，所以她的說法，天擇道真的半信半疑。

「你這是質疑我么？」

天江衣的語氣無喜無悲。

天擇道卻看出她有些怒了，雖然不清楚天江衣的怒意來自哪里，還是暗嘆一聲，道：「不敢。」

「我意已決，你接下來就一直留在神域修行吧。」

說著，天江衣徑直離開。

天擇道望向他的這位姐姐，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

龍雀巢穴。

凌九霄等人跟隨九首龍雀前行，一路嘖嘖稱奇個不停。

因為九首龍雀這個巢穴的確有著諸多奧妙。

聚星台上的很多神紋，這里竟然都有，而且更加完整。

他真的懷疑玄天學府得到的石碑，正是來自九首龍雀的巢穴這里。

「星神。」

凌九霄嘗試溝通星神。

如果可以，將星神召來這里，倒是一場造化。

可惜，在進入星河亂海，乃至到了九首龍雀的巢穴，他和星神之間的感應已經非常微弱。

到底是距離太遠，還是星河亂海冥冥之中有著無上存在蟄伏，亂了時空、因果，凌九霄都有點不好斷定。

九首龍雀飛行許久，最終落在一座極高的石台上面。

石台有著一個個破裂的橢圓之物懸浮。

隱隱間，像是蛋殼。

為什么說是蛋殼而已，則是因為它們沒有半點生命波動，明顯只是死物而已。

「莫非這是九首龍雀吞了的八個龍雀蛋？還有一個是它自己的？」

凌九霄心中一動，離開戰車，登臨高台。

「主子，不可！」

小八趕忙勸說。

「莫急，他敢去靠近，定然有著幾分把握，而且我們這些人里面，九首龍雀這只小小鳥真正交好的，只有他一人而已，我們去了是危險，他倒是不一定。」

梵如仙拉住小八，示意不要叨擾凌九霄辦事。

凌九霄一步步地登上高台，看著眉頭大皺的九首龍雀，豁然開朗。

很明顯，少了一段記憶的九首龍雀，不太清楚為何在這里放置九個蛋殼，而且站在這里，它便會心神不寧。

即便凌九霄來了，它都無暇關注，九雙眼睛一起轉動，努力嘗試想起什么。

凌九霄略一遲疑，探手感應一番蛋殼的情況，隨即倒吸一口涼氣：「極品寶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