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端詳段紅塵足足數十息，最終在對方心中發毛之前，含笑應道：「好啊。」

隨後，他便是將當日的所見所聞，重復一遍。

甚至連自己的一些想法一同說出。

不過，不朽神訣之類的，倒是隱瞞下來，直接說成自己在一戰當中有了感悟，於是立馬修煉。

段紅塵沒有過多懷疑。

紅羅大聖又好，抑或是陰曹地府之主，全是了不起的存在，對上他們，會有截然不同的沖擊，繼而心生感悟，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能被他段紅塵高看一眼的人物，自然是悟性驚人之輩。

如果沒有丁點收獲，才是怪事呢！

「凌兄弟，我有一事想與你商量。」

段紅塵含笑說道。

「但說無妨。」

凌九霄落落大方地說道。

「我想與你合作。」

段紅塵收起笑意，鄭重說道。

「對付陰曹地府？」

凌九霄眉眼一挑。

說實話，他現在還不想正面對上陰曹地府。

多的不說，陰曹地府之主給他的感覺太過古怪了，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凌九霄都准備敬而遠之。

「這是其一……而且我保證，不需要凌兄弟親自出面！」

段紅塵拍著胸膛保證說道：「最起碼最近數百上千年，應該不會到這個地步。」

「數百上千年么？」

凌九霄摸著下巴沉吟不語。

自己上千年之後能夠走到什么地步，他心中有數。

到時候，若是陰曹地府之主沒能更進一步，那么需要憂心生死的，定然不會是他凌九霄了。

「對。」

眼看凌九霄沒有拒絕，段紅塵心中一喜，道：「而且合作之後，我們無疑是一路人了，凌兄弟有什么需要幫忙，我們九鬼門義不容辭！」

見此，凌九霄真的有點心動了。

論底蘊，九鬼門絕對是要超過寒天道人。

好歹是一方天外豪門，而且看樣子，還能和陰曹地府抗衡一二。

更加重要的，是最近數百上千年都不一定要他出手。

相當於白送凌九霄千年福利，這等好事，就是打著燈籠都是難找的啊。

「更何況，要找回因為我的緣故而下落不明的學府武者，光靠寒天道人明顯不夠。」

凌九霄思索一番，便是有了決定：「好……我答應和你們合作！」

「哈哈，凌兄弟快人快語！」

說著，段紅塵將一令牌取出：「此乃九鬼令……只有九鬼方有的令牌，現在除了九鬼之外，就是凌兄弟你有而已。見令如見我，可以吩咐九鬼門的人為你做事。」

凌九霄微微驚訝，不假思索地收起了九鬼令。

他在天外之地沒有多少自己的人，因此捉襟見肘，現在有了九鬼門相幫，好歹是彌補一二這塊短板。

「今日的事情，事關重大，我們同樣不在聖墳逗留了。」

段紅塵正色說道：「若有要事，我們會通過九鬼令聯系凌兄弟……這是我師尊親自煉制，哪怕隔了很遠的距離，依然可以任意溝通。」

「這么玄妙！」

凌九霄暗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