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之不盡的大道力量，化作萬千姿態呈現在凌九霄的眼前。

對於武者來說，這種一種煎熬。

只要慢上一絲，就會前功盡棄。

這又是為什么人們常說，唯有大毅力、大決心之人方可在武道之上取得偌大成就。

要是毅力不足，決心不夠，在這等狂轟濫炸之下，豈會安然無恙，只有一敗塗地罷了。

凌九霄神色不改，挑戰一種又一種參悟出來的大道之力。

這是他修行的痕跡，是他武道的見證！

「這是必不可少的試煉，在面對生死天關的時候，若是短斤缺兩，投機取巧，終究會自食惡果。」

「正如破繭成蝶，繭子若非自己沖破，而是借由旁人之手，哪怕破繭而出，依然會很快死去。」

「修行之路，便是如此艱難！沒有足夠的決心和毅力，即使天賦更高，終究會是神靈路上一堆骨！」

……

凌九霄越是鏖戰，心思便是愈發通明。

他心無旁騖，只有一個念頭……踏破生死天關，成為帝君！

與此同時，他的本體越發明亮，一縷縷道之光彩，縈繞不散。

「呼。」

這個時候，九首龍雀已經吸收完畢。

「煉獄之心倒是不錯，對我的幫助同樣很大，但是看起來，我需要的不多，僅僅三天時間，已經圓滿，實在遺憾。」

九首龍雀語氣惋惜。

可不是么？

它已經許久沒有遇上可以吞噬的東西了。

現在先是遇上白骨聖刀，後是碰到煉獄之心，可謂是一大收獲。

「咦？如此說來，我和凌九霄這個小子合作，倒是說不上吃虧啊。」

九首龍雀沉吟不語。

此子的確不凡。

尋常角色，不可能逼迫它與之訂下契約。

除此之外，自己跟隨他數年時間，確實收獲不少。

最起碼，九首龍雀自己都不曾想過會登上天外之路，前來域外星空。

回想起來，一切都是拜凌九霄所賜。

想到這里，九首龍雀的神色要多古怪就有多么古怪了。

這樣說來，他不是自己的災星，而是自己的福星了？

不過，記起凌九霄和九音鳳主的關系，九首龍雀的臉色便是一頓陰沉。

若不是她，自己豈會落到如此田地。

它傾囊相授的弟子，視為生命的愛人，結果卻是被出賣，自己成了極道神兵。

神兵之軀，雖然不會輕易死亡，但是已經不在生靈范疇。

它怨，它恨！

為了一族作出的犧牲，即是犧牲它九首龍雀嗎？

真是天大的笑話！

「如果不是我對她毫無保留，即使鳳凰一族的人多上十倍、百倍，又豈能困住我！」

九首龍雀越想越是不甘。

當年的它，如日中天，遇神弒神，遇佛殺佛，世間誰人可擋？

結果，就是敗在了九音鳳主這里。

忽然，就在九首龍雀的眼睛泛起猩紅的時候，一道道神光將它的思緒拉回現實。

「嗯？這是……」

九首龍雀看向凌九霄，頓時色變。

只見凌九霄通體都是璀璨神光，仿若神靈駕臨。

這些大道之光，化作一個個符文，接連不斷地融入他的體內。

「他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九首龍雀只覺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到了這一步，幾乎是最為艱難的時刻了。

一子錯滿盤皆輸！

凌九霄的確渡劫到了最後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