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神靈血肉。」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回道。

見狀，天江衣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反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怎么，小衣，我選擇神靈血肉，很奇怪么？」

凌九霄笑眯眯地問道。

「說不上奇怪，極為正常。」

天江衣的語氣帶著一抹清冷：「對你來說，真要窺探神靈遺蛻的諸多秘密，需要花費偌大的心思和漫長的時間，你不是這樣的人。」

「況且，按照你之前顯露出來的手段，現在的你，還有必要在這方面煞費苦心么？」

頓了一頓，天江衣又道。

「咳咳……小衣這就誤會我了，我現在依然是追隨著小衣你的腳步呢，你看，你都是半神了，我還是區區帝君而已。」

凌九霄輕咳幾聲，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若說剛剛的傳承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信你了。」

天江衣回道。

「哦？小衣對我的傳承感興趣？」

凌九霄嘖嘖稱奇地問道。

可不是么？

向來性子淡泊的小衣能對他有這番興趣，實在是難得一見啊。

「的確感興趣。」

天江衣沒有隱瞞自己的好奇之心：「我的九面神靈是什么，相信你略有耳聞。而你的傳承能夠擊潰九面神靈，是個什么來歷，不言自喻。」

她這樣說，乃是有理有據。

九面神靈，是由九位神王領袖祭煉而成。

可是，所謂的神王領袖在真武帝皇拳的氣勢面前，簡直弱成了渣。

九面神靈的強大，是經過九天神域一代又一代的先人驗證得出的結論。

等待多年，終於等來了天江衣。

結果，九面神靈第一次吃癟了，還是在凌九霄這里吃癟，你說天江衣能夠忍住不問，這才是怪事呢。

不止是她，三柱神和黑白閻君都疑惑凌九霄強大的源頭。

世上怎會有如此傳承，能夠連九面神靈都輕易擊潰。

凌九霄微微一笑，不急著吐露答案。

事實上，帝皇傳授的真武大手印和真武帝皇拳的確很強，這一點無庸置疑。

可是，現在的凌九霄，依然說不上強大。

最起碼直接和天江衣放在一起比較，不難得出這么一個結果。

只是，帝皇讓他參悟的時候，眨眼之間過了數千上萬年。

積攢了數千上萬年的勢頭，能夠摧毀九面神靈，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凌九霄看來，簡直正常到了極點。

不過，他真的這么說，他們會相信么？

估計不會。

所以，凌九霄覺得當個誠懇的人真難。

說實話反而要被懷疑。

於是，凌九霄只能說個半真半假：「我的確得到一位神靈人物的傳承，當時我閉關修行，突然通體變得空靈起來，夢見一位神人傳道，說我有成神之資，今後最起碼都是一位真神人物，想和我結下善緣，就傳了我幾門本領，恰好你們天外神域就成了我的試金石。」

「此言當真？」

天江衣狐疑問道。

「大致上是這么一個事情……如果小衣你不滿意，我可以換個方式再說一次。」

凌九霄笑眯眯地說道。

對此，天江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讓他自行體會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