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萬象神境崩毀，不管是誰都心生感慨。

要知道萬象神境的資源，足夠一些遠古時候就存在了的勢力將整體戰力翻上數番了啊，這是何等可觀。

哪怕是與一個位面的資源比較，還是不可小覦的。

然而，魔意說毀滅就毀滅，只取有用之物，無用之物就放逐在虛空當中，將機緣送給世人。

話雖如此，凌九霄不認為她真是這么好心了。

十有八九是有另外的想法。

或是依靠此舉，與人建立因果關系，最終篩選需要的人，收為己用。

又或者將她的名字傳播出去，令得世人信仰，悄無聲息之間，滔滔不絕地匯聚信仰力量。

她能做的事情很多。

就連凌九霄都說不清楚哪一個才是她的目的。

「興許我想到的，都是她要做的。」

凌九霄如是想道。

反正只要她願意，絕非不能一舉多得，就看她對此是個什么想法罷了。

凌九霄隱隱間感應到了，自己和她還會有見面的時候。

「這是將來的事情，現在多想，亦是無用。」

凌九霄搖了搖頭，正想歸去，卻是發現同行的幾個女子全都走不動了。

她們一個二個極度空靈，雙眼深邃，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這是……頓悟了？」

凌九霄瞳孔一縮，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要知道她們全是大聖級別的人物，若是在頓悟當中的收獲足夠的多，足夠的大，一舉成為巔峰大聖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更不要說，白劍歌、方清雅她們的修行速度不慢，在晉級大聖之後，早已更進一步了。

哪怕真的通過頓悟成為巔峰大聖，凌九霄都不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是合情合理，正常至極。

凌九霄想了一想，隨即坐下，為她們護法。

反正這里距離九霄神宮不遠，非常安全。

凌九霄先是將九首龍雀化作的蛋收好，進而閉上眼睛，感悟萬象神王的萬象之道。

「萬象之道，演化天地萬象！」

「話雖如此，萬象之道在真正變得完美無瑕之前，不可能任何的道都能模仿、顯化出來。」

「再者，依照尋常標准，萬象之道，很是超然，它是沒有終點的道，但是同樣，代表了你永遠不能將之修至完美，無法登上巔峰。」

……

一句句關於萬象之道的敘述，在凌九霄的耳邊回盪。

「嗡……」

隨著凌九霄將耳聞的道理、法則凝聚出來，編織成為一條條光鏈融匯體內，嗡鳴之音不絕於耳。

萬象之道在凌九霄嘗試融合的時候，已經不由自主地試著復制他體內的一切道理、法則。

刀道、劍道、寶道……一種種道的力量逐漸顯現。

「咦？」

在諸般道之力量呈現的同時，蒼穹之上有著一座浮屠寶塔跟隨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