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

凌九霄同樣情不自禁地焦急起來。

說實話，他在嘗試之前，自我感覺很好。

幾乎是認定了此道可行。

自信不論出現什么樣的艱難險阻，都能橫推過去！

可是，在真正動手嘗試之後，凌九霄遇到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這可不對勁！

「是哪里出了差錯？」

凌九霄沒有焦急，而是嘗試靜心下來，瞧瞧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兩世為人，修行至今，悟出的種種玄妙道理，很多很多。

雖然稱不上數之不盡，但是一句海量，還是當得上的。

這是過去的自己，以及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都遠遠不及的。

這樣的凌九霄，在道之一途，應該是如魚得水。

即使有時候出錯了，都能迅速反應過來，懂得錯在哪里，然後做得更好。

只是，此次倒是一個例外。

凌九霄連自己哪里出錯了，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他不懷疑自己在劍道方面的天賦。

劍冢絕對是九天大陸最好的劍道傳承之一，真要排名，可入前三。

凌九霄既然可以執掌弒神，說明他的劍道天賦同樣是驚艷絕倫的了。

故而，問題應該不在天賦上面。

「不是天賦的話，那么到底是……」

凌九霄逐漸平靜下來，他心如止水，在心中回放自己凝聚劍心的一幕幕。

「咦？」

與此同時，凌九霄將要潰散的劍道之心，又忽然止住了潰敗的勢頭，直看得天星劍主嘖嘖稱奇個不停。

「這是怎么一回事？」

沈芊同樣被嚇了一跳。

可不是么？

凝聚劍心什么的，要么直接成敗，要么直接失敗，哪里有這樣要成功又不是成功，要失敗卻又稱不上失敗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此子……我看不透啊。」

天星劍主苦笑說道：「我自問修劍多年，認為悟透了劍之一道，至少是窺得些許劍道真義，站在了劍道的大門面前，現在一看，我依然是滄海一粟，蜉蝣撼樹，今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沒有太多的奢求，只要守著天星劍派，安然交給下一代即可。」

「這樣的話，我姑且是完成了先輩對我的托付，沒有辱沒天星劍主這個名號。」

天星劍主語氣感慨，儼然是要托孤的模樣。

見狀，沈芊同樣心生悲戚。

想當年天星劍派是如何輝煌，如何榮耀！

今天呢？

竟然淪落到如此境地，前三不保。

一時間，她同樣有了放棄和凌九霄競爭的念頭。

沒錯，現在的天星劍派，要的不是守成之主，而是一位中興之主！

唯有凌九霄這樣的人物，方可為天星劍派帶來一個光明的將來。

天星劍派要的東西，現在沈芊她給不起！

「丫頭，你莫要妄自菲薄。」

天星劍主繼續勸慰：「我之前說了，你有你的優勢，凌九霄有凌九霄的長處……你們互不沖突，或許還可以取長補短一番。」

「取長補短？如何取長補短？」

沈芊有點迷茫地問道。

「我問你，你現在可有鍾意之人？」

天星劍主緩緩問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