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以常理而論。

正是它的特殊，殘劍真人方可繼續修煉下去。

不過，他的劍道之路已經有盡頭了。

當日被劍帝子一劍斬滅，斷了他的前程。

除非殘劍真人可以走出自己的陰影，或是劍帝子死去，不然他這一生，即使凝聚了破軍劍心都好。

初入劍心，即是殘劍真人的極限。

這又是為什么他不緩不急修煉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的修煉之路，早有極限了。

早一步，遲一步，沒有任何區別。

劍帝子不死，殘劍真人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至於殘劍真人走出陰影……凌九霄認為這是旁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

任由何人面對如此重大的變故，都不可能心如止水，不可能沒有任何陰影留下。

「大概這是劍帝子故意為之。」

凌九霄想到了這么一個可能性。

他可沒有胡亂推測，劍帝子是何方神聖，在殘劍真人的字里行間，可以瞧出一二。

殘劍真人的天賦……尚可，只是他昔日應該還有一點變數，可以變得更加強大。

不過一切都被劍帝子毀去了。

劍帝子興許是看出了殘劍真人的潛力，所以沒有殺殘劍真人，而是選擇毀了殘劍真人。

因為死什么的，有些時候，非但不是受罪，反而是一種解脫。

殘劍真人多年下來，沒有一天不是沉浸在愛人、兄弟的死亡之中，這樣才是真正的痛苦。

與之比較，一劍殺了殘劍真人，真的太過浪費了。

「不知道劍帝子還有什么情報，不妨說上一說。」

凌九霄全然不懼，笑眯眯地問道：「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啊。」

「嗯。」

殘劍真人點了點頭，一一敘述起來。

由他初時耳聞劍帝子，到後來遭遇劍帝子，最終在劍帝子近乎於耍猴的追殺當中逃命。

他越說越激動！

凌九霄甚至看到了殘劍真人的道心缺陷。

很大，根本彌補不回來。

若非破軍劍心強橫霸道，不走尋常路，估計殘劍真人已經無法修煉，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了。

與此同時，劍帝星。

與尋常星辰有著諸多生命不同，劍帝星這里只有劍。

還有機緣巧合通過劍轉生的劍帝子。

劍帝子，一個時代往往只會誕生一位。

如今當代劍帝子正在劍帝星上苦修。

「個、十、百、千、萬！」

「給我變，變，變！」

「劍帝之道，凝，凝，凝！」

……

隨著一道青年人影不斷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他的後方驀地有著一口巨劍顯現。

此劍如同拔地而起，直插雲霄的高峰，仿佛就要刺破劍帝星的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