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輕笑一聲，將余殤的思緒拉攏回來。

「我可以失敗，但是我要知道，我輸在哪里。」

余殤直言說道。

對，他不懼失敗，或者說失敗最好。

一次失敗，只要不死，他就會更強！

他余殤只會越戰越強！

所以，余殤根本不怕失敗，就怕失敗了都不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你修煉的心眼通，幻術方面同樣很強悍啊，不如我們就比試幻術如何？」

凌九霄笑眯眯地說道；「剛好我在幻之一道，同樣有著自己的一番見解，能和你分出一個勝負，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如此甚好！」

余殤大喜過望！

「那么就來吧！」

說完，凌九霄雙眼驀地睜大。

在對上凌九霄雙眼的瞬間，余殤的心眼通陡然有著滾滾而動的力量踴躍而出！

這不是余殤催動的力量，而是出於本能流露出來……他的心眼通感受到了危險，凌九霄的雙眼如同一根長矛，直勾勾地刺向他的心眼通！

倘若不出手防御，那么余殤的心眼通或許就要付諸東流了。

可是，在余殤出手的剎那，他就發現大事不好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的眼睛張開，重新回到了修煉心眼通之前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余殤尚且年輕，他懵懂地看著這個有著四季變化的世界，很是惶恐……他困在凌九霄的幻術世界之中了。

這還是凌九霄提醒了他之後的結果。

凌九霄給了他反應的時間，他的本體的確又在第一時間作出了應對之策。

可惜，凌九霄的幻術力量太過強大了，憑著摧枯拉朽之勢，毀去他的防御，硬生生地將他抓如幻術世界。

忽然，余殤抬眼看向天上紅月……他的四周不再是四季流轉，而是成為一片荒野。

他的雙眼漸漸迷離。

余殤淪陷於此！

「噗！」

突然，余殤張口噴血。

余殤還是余殤，他還在皇天後土的入口附近，但是他被咒術布條包裹的雙眼，有著血淚流下。

他撲通一聲跪下，喃喃自語：「我，我輸了。」

「輸了？就這樣輸了！」

徐天童不敢置信地說道。

須知現在距離凌九霄要和余殤動手，最多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

難不成凌九霄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和余殤交手了？

而且還在一剎那分出了勝負？

思量至此，徐天童錯愕地抬眼看去，凌九霄還是坐在戰車之上，神態悠然，黑發、衣袍隨風而動，霸道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