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凌九霄對帝皇之言一知半解，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其實，這是氣勢的一種運用，等你對氣勢的了解更深一層了，自會清楚帝皇是怎么做的了。」
灰衣男子微笑說道：「不過，這只是一種小小技巧罷了，絕非沒有紕漏，例如我們回到了萬古之前的神魔戰場，這里同樣有主宰人物參戰，你說我和帝皇絕對無敵，這又未必。」
凌九霄一陣震驚，沒想到和兩位主宰同行，依然是有著莫大危險。
「世間誰能真正無敵？主宰嗎？未必啊。」
灰衣男子心境豁達，輕笑之余，對著帝皇舉杯相邀。
帝皇亦是豪氣萬丈，和灰衣男子吃吃喝喝，二人完全沒有一絲一毫位於戰場的自覺。
凌九霄雖然憂心忡忡，只是轉念一想，憂心亦是多用。
畢竟兩位大人物都不在意了，他這么著急，又有什么作用嗎？
還不如靜下心來，和他們一起吃吃喝喝。
當然，主宰吃喝，不完全是吃喝，他們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討論場中的戰事。
「剛剛這一位是弦月神皇吧？快要成為真神的存在，可惜她還是沒能跨過這一步，死在了戰場之上。」
「我記得她是你們月神一脈的傳承序列之一？」
「對，她曾經有傳承的資格，只是她胸懷大志，決心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只是路還沒有走出，已經隕落在神魔戰場。」
「話雖如此，她的弦月分光大法，如果能夠成就真神，或許真有一絲機會成為主宰。奈何她過於固執，硬是要憑著生死交戰來感悟真神桎梏，作了之後，死了，僅此而已。」
……
灰衣男子和帝皇不但是說，二人還演示下方的神魔的法門。
凌九霄在旁觀看，近水樓台先得月，將他們施展出來的法門暗暗記下，悄然修行。
多的不說，在兩位主宰的解析之下，他還是輕而易舉掌握了一些皮毛！
這讓凌九霄激動不已。
雖是皮毛，只是同樣出自一位無敵的神皇。
雖然弦月神皇道消身殞，可是不能說她絕對不如一些主宰。
能夠成就主宰的大道，都是非同凡響。
就連帝皇都說弦月神皇的道有機會一窺主宰級別的深淵，已經足夠說明她的不凡了。
「小子，你看弦月神皇的法門，有何特殊之處？」
帝皇突然問道。
冷不防被帝皇詢問，凌九霄同樣是怔了一下。
只是他思索少許，還是正色回道：「弦月神皇的法門，雖然我只懂皮毛，可是我認為她的法，貴在速度夠快，而且亦真亦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到了最後，只怕連本尊都分不清楚，究竟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這是很大的一個優點。」
「確實是她的有點，昔日她就是以此聞名於世……順道一提，不少人都清楚她的法門就是這個樣子，只是依然破解不了，應該被殺的，還是被殺。」
灰衣男子提醒說道：「你看，這一位無敵的神皇要被斬殺了。」
凌九霄順著灰衣男子的方向看去，當真是看見弦月神皇祭出無上的法門，化作一個又一個自己，同時施展強大的術和法，直接將一位神皇鎮殺了！
「一位無敵神皇就這樣死了？」
凌九霄愕然不已。
「小子，無敵神皇雖有無敵二字，但是這一種無敵，是相對於真神之下，真神同樣是有希望成為主宰的人物，可是神皇依然不是，神皇差之甚遠。」
帝皇笑道：「而且神魔戰場充斥著數之不盡的怨氣、殺戮，哪怕一位神皇有著保命手段，在生效的時候，都會被這里強行切斷聯系，於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竟然如此！」
凌九霄心神大震。
一位神皇是如何強大，可想而知。
但是，在這一個戰場之中，神皇又如何？
應該死的，還是要死！
「生死有命……如果這一戰不死，應該可以觸及真神層次，所以不少神皇前赴後繼地在此廝殺。」
帝皇吃吃喝喝，沒有一丁一點的震撼。
倒不是說神皇不如他，死了就死了，而是選擇在這里一戰，死在這里，乃是他們的選擇。
如果連自己的選擇都不能堅持，不能堅定，這樣還修什么道，成什么真神，成什么主宰？
這一些事情，萬靈、帝皇二人雖非全都經歷過，只是他們亦是深有體會。
所以，面對隕落在這里的各方人物，他們全都波瀾不驚，鎮定自如。
戰事還在繼續。
凌九霄在萬靈、帝皇兩位大人物的指點之下，對於場中的情況，逐漸清晰明了起來。
他甚至能夠看懂一些神皇的出招。
不過，凌九霄不覺得完全是自己的緣故，他更多是站在兩位前輩的肩膀上而已！
忽然，帝皇掌中的酒壺一扔，道：「你去還是我去？」
「白骨神魔你出手了，這一次就由我去吧。」
灰衣男子笑道。
「好。」
帝皇點頭。
凌九霄怔怔的有點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在灰衣男子站起來的剎那，一陣恐怖的氣息驀然襲來！
「這是……」
凌九霄臉色驟變！
真神，有真神要駕臨於此了！
「沒想到還是被真神發現了。」
帝皇語氣幽幽，有點不喜。
在他看來，自己乃是主宰存在，竟然被區區真神發現了，真是令人不爽啊。
「我們現在只是真神層次而已，弱小一點的真神就不說了，較為強大的真神，還是可以發現我們的存在。」
灰衣男子倒是沒有露出多少的意外之色。
除非他們催動主宰級別的戰力，否則想要百分之百瞞過這里的真神，絕不可能。
何況，他們來這里這么久了，吃吃喝喝了許多酒菜方才被發現，已經是賺了的。
「來者何人！」
天上驀然傳來怒喝！
喝聲一出，神魔戰場不少的人都看了過來。
他們本來是沒有發現凌九霄等人的，只是被降臨的真神提醒了，頓時意識到了竟然有人在神魔戰場這里吃吃喝喝！
「他們是誰？」
眾多神魔大驚失色！
竟然有人在附近吃吃喝喝而他們全然不知……這種事情真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沒有見過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強者？」
「如非真神出現提醒，估計我們還發現不了他們在這里啊。」
「不曾見過他們。」
……
對於這幾位陌生面孔的強者，眾人一陣躁動。
無論如何，凡是赫赫有名的神皇、真神，他們都是彼此認得。
如今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幾位，卻是徹頭徹尾的生面孔！
如此之事，真的不敢置信。
「你們是誰！」
到來的真神繼續怒喝。
「他是橫天真神，赫赫有名的存在。」
灰衣男子對凌九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