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問道。
世間萬物都有著自己的弱點,哪怕是面前仿若鬼魅的神域武者都是一樣。
問題在於,應該如何去殺。
眼前的這一些敵人,好像不是靠刀劍能夠擊傷的存在啊。
「這些不是冤魂那么簡單,好像是……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總之尋常手段,恐怕對他們無效。」
說著,古祖看向了凌九霄,道:「你看看能不能將他們磨滅!」
凌九霄有無常磨盤,主宰之物,能夠磨滅一切!
既然如此,面前這一些古怪生靈,估計同樣能夠碾滅。
「好!」
凌九霄二話不說,直接嘗試。
無常磨盤一出,這些詭異的生靈頓時變得懼怕起來。
他們雖然死了,只是依然存在了某種本能,他們害怕無常磨盤。
「嗡……」
磨盤轉動,這一些身影果真被碾滅,無影無蹤。
金日禪的眼里不禁浮現一抹不忍。
這些都是曾經的神域先輩,為了轉移,犧牲自己。
誰能想到,他們不曾真正死去,而是被此地的大不祥化作了這樣的怨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日禪還看出了,他們已經沒了昔日的靈智,是真正的行屍走肉。
甚至連本體都沒有……就這樣被凌九霄磨滅,同樣不失為一件好事!
「於心不忍么?」
凌九霄看了一眼金日禪,道。
現在他同樣認出了,金日禪就是自己的大敵冰弒夏的前世!
因而,他往往將金日禪代入冰弒夏。
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如何,金日禪感覺到了凌九霄的態度。
只是他沒有拒絕。
或許是體內的冰神血統作祟,他同樣將凌九霄視為勁敵。
現在被凌九霄問了,他剛剛的不忍頓時盪漾無存:「不忍?你為何會這樣認為?能夠為神域獻出生命,這是最高的榮耀了。現在他們的名字、樣貌,都在神域傳頌,他們沒有白白死去。」
「嗯?他們好像留下了什么?」
九黎太子目光一閃,道。
「哦?」
眾人走近一看,發現地上的,是點點粉末。
「難道他們之前是被禁錮在內……不過,你們的大不祥,還懂諸如此類的術法?」
天刀皺眉問道。
大不祥……應該不是生靈。
假如是生靈的話,憑著神域的本事,還拿捏不了對方?
故而,大不祥應該不是生靈。
那么現在這些術法,又是什么情況?
金日禪沒有回答。
他的面色漲紅,惱怒不已!
顯然,他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竟敢當我神域英靈是兒戲……我發誓,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金日禪咬牙切齒。
神域英靈,不容褻瀆!
如果任由他們褻瀆神域英靈,他金日禪還如何面對神域先輩!
「意思是,你不走了?」
古祖笑眯眯地問道。
本來金日禪是說,等他帶路完畢了,就會離去。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金日禪或許是不能輕易離開了。
畢竟神域英靈被褻瀆,這是大事。
直接走了,金日禪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暫時不走了,我要看看是誰在我們神域的舊址搗鬼!」
金日禪冷冷說道。
之前他還以為這里的人面黃肌瘦,精氣被吞噬,是大不祥的緣故,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人在這里胡作非為的了。
「如此甚好。」
古祖笑吟吟地說道。
不得不說,這是意外之喜啊。
畢竟,金日禪是正兒八經的神域之人,哪怕他不曾在舊址生活,只是有他在了,他們對於神域總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莫看古魔一族和神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彼此之間的一些秘辛,還真的沒有了解多少。
金日禪雙神血統都對舊址的事情知之不多,就不要指望古魔三祖能知道多少了。
故而,現在有金日禪留下帶路,的確是一件好事。
……
「竟然有人闖入這里了……是誰?」
舊址地下,有一道聲音徐徐響起。
昔日在神域之人盡數遷徙之後,她旁觀多年,確定這里沒有什么活人了,倒是不管什么大不祥,直接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療傷之地。
殊不知,一晃多年了,竟然有人闖入這里,看樣子還輕輕松松擊潰了守衛……是誰?
「不管是誰,壞了我的好事,就休想活命!」
說完,這一道聲音徐徐沉寂,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
「沒想到他真的去了舊址!」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如是說道。
本來他還不是很信金日禪會去舊址的。
因為舊址乃是神域的禁忌,里面有著大不祥!
為此,神域是嚴禁後人進入這個地方的。
多年下來,眾人都是遵從著這個規定。
現在金日禪打破了規定……哪怕他是金日禪,是備受關注的年輕一輩佼佼者,想來都不會毫發無損吧?
想到這里,他真想感謝一下金日禪的幾個蠢弟子,竟然真的相信自己會來幫金日禪……可笑,真的可笑!
沒了金日禪,他就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了,這還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