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很好!」
神祖掃視凌九霄、金日禪,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承受如此的奇恥大辱了!
這和之前扮豬吃虎不同。
雖然扮豬吃虎同樣是樣子凄慘,但是此乃他的演技!
是他主動為之,故意變得這么慘的。
然而,現在卻是他敵不過凌九霄和金日禪,這是真正的恥辱啊!
他是誰?
他是神祖!
至高無上的神祖!
現在卻被兩個後起之秀耍得團團轉,當成是幼童一般肆虐。
和他交戰,竟然如同打兒子一樣簡單。
如此之事,如果不是真正發生了,恐怕說出去都沒有幾個相信吧?
畢竟,這是神祖啊!
昔日創建了神域的人,屹立在九天大陸的巔峰。
現在卻被凌九霄、金日禪虐得不要不要的。
就連旁觀的古魔三祖、鬼母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真是神祖嗎?之前他可頑強得很!」
古祖嘖嘖稱奇。
先前他們不論如何對付神祖,對方都是見招拆招,他們是完全奈何不了神祖的了。
現在呢?
凌九霄一人一劍,金日禪執掌神權,就輕輕松松傷到神祖了,讓神祖如此狼狽。
而且這一次他們可以看出來,神祖不是演的。
這不是神祖的演技,神祖是確確實實變得狼狽不堪。
「神祖他最強大的手段,是一張張底牌,還有詭異多變的心思,現在他們直來直往,直接攻擊,神祖倒是沒了任何的優勢,變得如此凄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鬼母將事情看得非常透徹。
「不過,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還沒有大局已定呢!」
頓了一下,鬼母又道。
沒錯,多少自負的人,最終飲恨。
鬼母可不是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清楚在蓋棺定論之前,一切的優勢、上風,都是鏡中花水中月,虛妄而已!
「咳……」
神祖咳血,他看向凌九霄他們的目光完全不同了。
起先他們的確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具備了反咬一口的本事。
這一口如果咬在了咽喉這里,即使他是神祖,怕是同樣很難翻身。
因此,神祖是不准備給他們這種機會的了。
「神祖,現在受死,你還能輕松一點。」
金日禪沉聲說道。
「意思是,我終究難逃一死嗎?」
神祖嘆息。
「知道就不要多問了。」
金日禪非常冷漠,對於神祖,他早已沒了當初的恭敬。
對他來說,神祖只是毀滅他的家園,殺害他的家人的凶手!
對付這樣的凶徒,還有什么好說的?
殺了就是了!
「可惜,我今日應該還不會死在這里……至於原因,我認為不需要多說。」
說著,神祖振臂一呼:「吾乃天選之人!豈會和爾等凡俗一樣,隕落在此!」
「真是瘋了!」
語畢,金日禪再次舉起神權!
神權對於現在的神祖,有著絕對的克制之力。
剛剛凌九霄能夠揍神祖揍得如此暢快,就和神權克制了神祖有關!
神權掌控,帝皇之劍攻伐,一時間神祖竟然被克制得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
「同樣的手段,傷了我一次兩次,還不知足,還想來第三次……做夢!」
神祖冷笑。
他在神權揮動的瞬間,雙手合十,結著一個佛門印記!
「因果印!」
神祖口吐真言,像極了暮鼓晨鍾,令得神權猛地一震!
「嗡!」
神權嗡嗡作響,但是金日禪可以清晰感應得到,這一次的震動和之前不同!
「怎么了?」
金日禪震驚詫異。
畢竟,在他看來,對方好像沒有做什么啊!
既然如此,這又是什么情況?
「你以為我這個神祖是白當的?」
神祖看了一眼金日禪,道:「你以為我不清楚神權是怎么一回事?」
金日禪蹙眉不語。
他現在是真的不清楚神祖究竟是如何掌控神權!
「我乃是煉寶宗師……對於神權,雖然我不甚清楚它的具體構造,只是但凡寶物,在鑄造的時候,即使渾然天成,都是免不了有著一些規律痕跡。」
「這些痕跡非常隱秘,莫說是主人了,就是鑄造它的人,都不一定能夠發現。」
「可是,如果掌握了這些規律,那么此物對於這個人來說,是再無威脅的了。」
……
凌九霄徐徐說道:「我記得你們說過,此寶是由神祖他們花費大力氣鑄造而成的?」
這話一出,金日禪頓時恍然大悟!
他不是什么笨人。
恰恰相反,金日禪他非常聰慧。
既然此寶出自神祖之手,那么神祖自是清楚此寶的詳細情況。
包括如何鎮壓此寶!
「他說得沒錯,這一件寶物,其實我鑄造的時候,花費的心思真的很多很多,我當時的確是一心一意對著神域好,沒有想著今後會變成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