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九千年前，當時賣出了天價！好歹是上界神裝，能夠賣出這個價錢，一點都不奇怪。」

「第二次出現，則是三千年前，此時，它的價錢已經少了一半，原因是多年下來，都沒有幾人能夠悟出上面的奧妙，鍛造更是無從說起。」

……

「主宰之上可有境界？」

凌九霄情不自禁地問道。

只因大道無盡，主宰應該還不是極限。

只是能夠成為主宰的存在已經少之又少了，主宰之上呢？

究竟多少位主宰，方能出現一位主宰之上的人物？

「你這個問題有點意思啊。」

灰衣男子笑了一笑，道：「其實，按照道理來說，是有的。」

「果然是有！」

凌九霄大喜過望，靜待下文。

「可是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發現誰突破到了主宰之上。」

頓了一下，灰衣男子又道。

「這……」

凌九霄微微吃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既然如此，前輩又是如何斷定主宰之上還有層次僅僅是因為大道無盡嗎？」

末了，凌九霄不禁追問。

「非也。」

灰衣男子搖了搖頭，道:「是因為我們發現了一些許久之前的痕跡，證明了在很久很久，久遠到了足夠令得主宰湮滅的時代，世間有更高一籌的境界。」

「問題在於，很多都是我們的揣測，真真假假，還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考究。」

灰衣男子說著這話的時候略顯遲疑。

顯然，對於這一件事，他是認同不假，只是要說真有多少信心，還是兩說之事。

因為主宰之上還有境界這一說法，亦非全部主宰都認同。

不少主宰人物覺得，主宰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還有更高一籌的存在。

凌九霄思索少許，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

他現在思考這些事情，未免太過超前了一些。

就連主宰冥思苦想都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他現在想了估計都是白想。

此時，帝皇已經和白骨神魔激戰起來。

和之前的小打小鬧截然不同。

如今帝皇發威，一舉手，一抬足，都是毀天滅地的架勢！

「轟隆隆！」

白骨神魔被殺得連連敗退。

雖然白骨神魔生前非常強大，可是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式。

更不要說，白骨神魔在最巔峰的時候，都沒有成就主宰之位了。

這樣的它，根本不是帝皇的對手！

「給我死去！」

暴怒的帝皇轟出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蘊含不同的法則。

「這是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啊！」

凌九霄暗暗心驚。

雖然他大致看出了帝皇是如何出手，或者說個中原理為何般。

只是真讓凌九霄去做，他自問還有欠缺，做不到這么盡善盡美！

凌九霄依然不信。

這個救星未免太隨便了一點吧？

「你是不是由方天神境而來？」

少年問道。

「是。」

凌九霄點頭。

「你是不是來之前，在方天神境鬧出了一番動靜？」

少年又問。

「是。」

凌九霄頷首。

「你可是得到了真神甚至之上的存在傳法？」

少年深吸一口氣，道。

「這……」

凌九霄愕然不已。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連這種事情都能推演出來。

「你不必驚訝，我能夠推演，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件主宰之物，不然我同樣推演不了這個結果。」

「要知道，和這些人、事情相關的種種，都是有著非常沉重的因果關系，光靠我一個，是支撐不起這樣的因果的。」

「所以，只能依靠外力相幫。」

……

少年緩緩說道。

對此，凌九霄微微頷首，姑且是表示贊同。

的確，和主宰相關的種種，都是涉及了大因果，貿然觸及，會招惹災禍。

這個道理，方天帝應該是懂的。

但是，他依舊為這個世界推演了一次，而且還留下了殘影坐鎮，說明他亦是胸有成竹，沒有金剛鑽就不會攬瓷器活。

「總而言之，我確定了你就是救星，而且災星很快就會追隨你而來。」

少年淡淡說道。

「竟有此事！」

幾位聖人都震驚了，看向凌九霄的眼神要多古怪，就有多么古怪。

本來他們還以為凌九霄是救星，沒想到災星竟然是因為凌九霄而來。

「你們一樣不需要過於苛責他，他雖然引來了災星，只是一些事情，無可避免，無可厚非。即使沒有他，災星會來的，還是要來，但是我沒有選擇避免，就如我剛剛說的，避免了一次，下一次還是會來的。」

少年正色說道：「於是，我的本體選擇了一勞永逸！」

「如何一勞永逸？還有，大人你過去不曾提及，這是為什么？」

幾位聖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彎彎繞繞！

何況，這種事情天帝殘影一直沒說，這又是為什么？

「我就問一句，你們想不想離開這里？」

少年抬眼問道。

這一個問題，問得他們沉默。

他們如何不想離開！

問題是，他們能離開嗎？

難！

當初方天帝可以離開，純屬巧合。

真的，當時他們還不覺得有什么，後來被聖人們不斷推演，一而再，再而三推敲離開的方法，方才發現，方天帝的離開，是個巧合。

換了他們，根本離開不了這個世界。

這一種欠缺，很難描述得清楚。

「凌小友，你太過急切了，帝皇和我豈是凡俗，就是在上界這里，能夠和我們相提並論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有著如此差距，你想轟出和帝皇相同的一拳……這可能嗎？」

灰衣男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