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沒有否認。

這讓金日禪沉默。

若是其他的事情，金日禪還能一笑置之。

因為他是金日禪。

是強大的神域武者。

還是神域武者當中的古神武者！

他有著藐視一切的資格。

但是，這一次跟隨他來的，不是何人，而是他的記名弟子。

其中不乏和他有著親人關系的神域武者。

要他將這些人置之不理……難！

金日禪不是這樣的人。

或許有人說，金日禪愚蠢，竟然會為了這么一些宛如嘍啰的人物作出讓步，實屬不智。

因為在龐大的舊神域面前，這一些人實在不值一提，不足掛齒。

可是，這依舊不是金日禪遺棄他們的理由。

「我不可能直接告訴你神域的秘密。」

金日禪沉吟半晌，道。

「那么就是要他們死了？」

凌九霄眉頭一挑。

「可是我能告訴你一個地方……這里面曾經是我們神域的舊址，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強行搬遷，我認為里面可能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這樣一來，我就不需要親自參與進去了，到時候面對神域來人，我一樣有一個解釋。」

「同時，可以保住他們的性命……你認為我的計策如何？」

……

金日禪輕描淡寫地問道。

「說實話，我想要更多……但是我清楚，你不會給我更多的了。」

凌九霄搖頭嘆息。

金日禪是個果斷的人。

哪怕是救人或者出賣情報這種事情，都很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故而，金日禪說了是一，就不會是二。

他說了只給這么多，就是只有這么多，想要多一丁一點，都不可能的了。

「知道就不要問了，你只要回答我，你是應承呢，還是拒絕呢，如此足矣。」

金日禪不咸不淡地回答。

他不喜歡被人威脅。

只是這一次他無可奈何。

在諸多記名弟子的面前，他金日禪還做不到冷漠對待。

「舊神域的舊址嗎……容我考慮一二。」

說完，凌九霄轉身走了。

金日禪冷笑不已。

因為在他看來，凌九霄的選擇余地不多。

自己給出了這樣的籌碼，凌九霄只能接受，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

「真是一塊硬骨頭！」

得知金日禪的反應，南千秋冷冷說道：「真應該一劍剁了他！」

「一劍剁了他同樣於事無補……至於這個舊神域的舊址，我倒是略有耳聞。」

古祖穩住了南千秋之後，道。

「哦？」

凌九霄看了過去，靜待下文。

「傳說舊神域的舊址遭遇了大不祥，很多神域武者莫名隕落，最終他們不得不搬遷。」

古祖說道。

「俗話說，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如果想要掩人耳目，將此寶放在這個地方，又不是不可以！」

凌九霄思索少許，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小！

既然世人都認為神域始祖會將此寶藏著掖著，那么他反其道而行之，將此寶放在眾人的眼前，落落大方地展示出來，反倒誰都不會懷疑！

如此做法，堪稱高明！

「可能性很大呢！」

思量一番，古祖等人紛紛認同。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凌九霄拍了拍金日禪的肩膀，傳遞自己的好意。

金日禪卻不領情，他冷冷地回避，道：「記住，事成之後，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其實，你這樣做，無疑是背叛了神域的啊……」

古祖提醒金日禪。

「哼……初代魔骨，這不是什么好東西，現在的神域同樣不是始祖帶領，神域的將來，在於我們！」

金日禪傲然說道：「即使先祖立下很多豐功偉績，這些已經成了過去，我們，方才是未來！」

「這個小子……不得了！」

古祖望向金日禪的眼神都變了：「他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如果將來神域崛起，絕對是和他有關。」

「天生的領袖。」

凌九霄說道。

對於自己的對手，凌九霄不但是有著戰意，還有欣賞！

如果連這點本事，這點魄力都沒有，可沒有資格當他凌九霄的對手！

「鬼母，我們已經談妥了，就是不知道你之前許諾的種種……」

凌九霄欲言又止。

「魔界之法，講求的，是血統為基礎，所以我們修行的法門，全都是以血脈為根基。」

「這是融天魔功……顧名思義，此法在於包含一切的血脈，不管魔界的，還是神界的。」

「雖然包羅萬象，只是針對性很強，不擅長魔界之法的，斷然會被殺個措手不及，除非很強很強，強到能夠無視這種差別。」

……

鬼母滔滔不絕地說著。

她就是按照自己和凌九霄他們的約定，將相關的魔界法門傳授。

不過，凡事都講究基礎。

凌九霄他們半路出家，又能學到多少精髓？

所以她不怕傳授。

果不其然，雖然得到了鬼母傳法，凌九霄幾人還是眉頭大皺！

法門深奧，不是得到就能參悟的。

「我已經按照你們希望的，將法門傳授了，你們可不要說我沒有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鬼母笑吟吟地說道。

她的意思顯而易見。

她已經完成了答應凌九霄他們的事情。

余下的，就是離開舊址而已。

因而，是時候給予她想要的東西了。

「鬼母閣下，我認為這個情報的價值很高，我敢說，發現此寶的人，很少很少，你就給一門術法我們……是不是有點吝嗇了？」

古祖笑吟吟地說道。

「你這是在和我討價還價？」

鬼母眉頭一挑，道。

「嘿嘿，討價還價說不上……只是我認為鬼母或許需要一點後續的幫忙！」

「不然，即使你知道此物在哪里，難道你還准備大開殺戒嗎？」

「你昔日的大敵，放在現在，總不能是弱**？他就沒想到被你找上門來了？」

……

古祖娓娓說道：「所以，和我們繼續合作，這是雙贏的好事！」

不得不說，古祖說得很有道理，就是鬼母想要反駁，都好像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因為現在的鬼母，還不是巔峰姿態。

若是和舊神域的人正面一戰，鬼母的下場可想而知。

因此，古祖的話讓她沉默。

「你先說說此寶具體在哪里？」

鬼母沉吟半晌，道。

「在神祖的眉心。」

金日禪回答。

「神祖？你們先祖的自稱嗎？」

鬼母笑了：「他……何德何能？放在神界，估計一天就被人討伐了！」

「至於和你們合作……我會好好考慮，現在你們暫時休息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