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手下來,凌九霄已經清楚明白,自己大概不是這個家伙的對手。
倒不是這人如何的強大恐怖,恰恰相反的是,他還不如紀元之龍,只是凌九霄就有一種直覺……贏不了他!
這種感覺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正是如此,在發現這一塊骨頭難啃之後,凌九霄果斷放棄了!
這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
凌九霄又不是一直無敵的,即使會失敗,都不奇怪。
反而自己為了區區面子,讓自己陷入險境了,這樣方才是世間最愚蠢的事情!
凌九霄自問不是這樣的蠢人,自然不會犯下這樣的愚蠢錯誤了。
故而,在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的時候,凌九霄第一時間就逃了。
連話都沒有多一句,說逃就逃,說走就走!
對此,對方同樣愣住,顯然是沒想到凌九霄會逃走,而且逃走起來,如此的干脆利落,真是叫人意外至極,完全想不到會是凌九霄能干的事情。
「不過,我已經布置了天羅地網……即使你逃,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人輕笑說道。
冰弒夏的反應和想象不同,他神色沉重地說道。
見此,暗無天同樣不敢說笑了。
冰弒夏他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不是什么小事!
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讓他們的冰神冰弒夏如此嚴肅。
「或許他干了什么涉及我因果的事情。」
冰弒夏若有所思。
這是唯一的解釋。
除此之外,冰弒夏暫時想不到另外的理由。
「因果?這……」
暗無天怔怔不言。
因果之事,玄之又玄!
現在說凌九霄背著冰弒夏做了什么涉及冰弒夏因果的事情……真的沒有在說笑嗎?
「因果之事,都不是什么小事,更不是什么簡簡單單的事情,要我來說,我是不信凌九霄能干出什么事情的……問題在於,這種感覺太過真實了,就像是真的一樣,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在我的背後做了點什么。」
冰弒夏緩緩說道。
要是換了一人,冰弒夏絕對不會這樣想。
可是,這一個人是凌九霄的話,又是兩說之事了。
凌九霄此人非常特殊。
如何特殊,你問冰弒夏,他說不出來。
但是他能肯定,凌九霄不同一般的人。
尋常的人,可當不了他們三柱神的對手。
「那么我們要怎樣做?」
暗無天問道。
「我們做不了什么。」
冰弒夏搖頭。
「做不了什么?難道就任由凌九霄胡鬧嗎?」
暗無天目瞪口呆。
「差不多就是如此……因果這種東西,太難明悟,太難理解了,我能夠感應得到,完全是機緣巧合,更多的,我同樣無能為力。」
冰弒夏沉吟少許,道。
暗無天他無言以對。
「神女如何了?」
冰弒夏忽然又問。
他對天江衣依然愛慕,只是感情方面,已經沒有當年那么炙熱。
絕對不是他不愛慕對方了,他的愛只是更加深沉。
「神女不曾出關。」
暗無天如實回答。
沒錯,神女在閉關之後,一直不曾出關。
如果不是當初神女留下來的本命魂燈沒有任何問題,他們都以為神女出事了呢。
「神女有著她的使命……」
冰弒夏緩緩說道:「她和我們是不同的,神女的責任重大,亦非我們可以理解。」
「弒夏,你……唉!」
暗無天嘆息。
「正如諸神盟的人所說,大戰很快到來,我們要做好准備,成為神女的力量。」
冰弒夏仿佛料到了暗無天還會說什么,搶在他之前說話了。
「嗯,弒夏你說得對。」
暗無天沒有繼續勸說。
冰弒夏乃是三柱神之首。
他的意思,就是三柱神的意志。
他說是如此了,那么就是如此了吧!
「飛花呢?他去哪里了?」
冰弒夏忽然問道。
霧飛花這些天都不見人影,起先他還沒有過多留意。
畢竟霧飛花作為三柱神之一,又不是幼童,哪里需要他來管束太多。
只是在發現霧飛花這一次外出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於是不由問道。
「我同樣不清楚,他說有些事情要辦,我沒有多問。」
暗無天搖頭說道。
冰弒夏略一沉吟,像是想到了霧飛花要干什么,只是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
「神靈道身,想要將之煉化成為道丹……你們的想法倒是新奇!」
鴻天神皇打量了一下霧飛花,道:「只是我已經拒絕你們了,你還一而再,再而三來找我,真不怕我殺了你?」
「怕,當然是怕的了。」
霧飛花笑吟吟地說道:「神皇大人你的威名,誰人不知?」
這是隨意就殺了神王的角色啊,誰人敢惹?
「既然認得我是誰,還敢如此糾纏,我覺得你是嫌棄自己性命太長了啊。」
鴻天神皇悠悠說道。
言語之間,無窮無盡的壓迫撲面而來。
「唔……」
霧飛花內心一沉!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對方捏住脖子。
是死是活,完全在鴻天神皇的一念之間了!
雖然是為了幫助或者是抓住金日禪的現行,只是如此一來,他們不是同樣踏入舊址了?
真是讓人頭疼!
「我已經提前和一位長輩聯系了,他會為我想好說辭,至於時間方面,更會修飾一二……」
帶頭之人沒有將話說得太過明白。
他們這一次來此,除了撈一筆功勞之外,就是要金日禪這位同輩大敵除去。
即便不除去,都要降低金日禪的威望,不能讓金日禪這么如日中天了。
有了帶頭之人的這一句話,他們全都放心不少。
他們願意跟隨而來,自然是為了好處的了。
不過,如果自己深陷其中,惹了某些麻煩,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樣可就不值得了。
還不如無功無過呢。
至於撈一筆功勞,犯一個錯誤,哪怕持平,都是留下了一筆痕跡,不值當。
現在有了一些保證,他們同樣可以放手去干這一件事了。
「話雖如此,舊址這里……好像非常玄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