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結束啊……」
凌九霄眺望遠方,自言自語。
沒錯,遮天立方,想要完全破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對方布局多年,豈會沒有考慮遮天立方被破這個可能性。
雖不明說,肯定是准備了足夠的後手。
只是他們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後手是什么,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凌九霄等人膽戰心驚!
僅僅想到他們所在的世界有朝一日同樣會變成如此,內心深處不禁有著悲涼涌現。
「通常毀滅之後,就是新生,不知道小千世界是否又是如此。」
凌九霄自言自語。
「即使會自此新生,估計都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毀滅與誕生之間,總是有很長很長的空白期,而且新生了,還是本來的小千世界嗎?」
天刀嘆息。
天刀是個勇猛果敢的人。
但是,面對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憂傷。
「走吧,傳說小千世界是有著壽命之說,但是成為主宰,能夠為小千世界續命……只是如此做法,會干擾天地循環,一般來說,主宰都要付出一些代價,所以不會輕易出手。」
「不過,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家鄉,即使要付出代價,主宰都是會出手的……萬靈主宰、帝皇就試過這樣做!」
「因此,我們不需要感傷,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繼續前行。」
……
九黎太子認真說道:「何況,如果我們連神靈都當不上了,我們所在的小千世界今後如何,都是和我們沒有什么關系的啊。」
「言之有理。」
天刀點頭。
不成神靈,到時候自己已經是一抔黃土了,世間的諸天萬物如何,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話又說回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非常古怪!」
凌九霄忽然說話了。
「嗯。」
九黎太子應道。
「此地的空間波動非常強烈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孕育了空間至寶還是如何?」
天刀對此大為好奇。
「我們可以去看看。」
凌九霄建議說道。
「去看看?這……」
九黎太子非常猶豫。
要知道這里的雷霆、流火還有黑暗都是非常恐怖,一個不好被它們吞噬殺死,估計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故而,輕舉妄動,絕非上上之策!
「萬靈鼎!」
凌九霄嘗試召出萬靈鼎!
「長生燈!」
「無常磨盤!」
「帝皇之劍!」
凌九霄再一次四寶加身,威風凜凜。
最為驚人的是,在四寶面前,不論是黑暗,還是流火,抑或是雷霆,竟然全都退避三舍!
它們在畏懼四寶!
「這是什么東西?竟能讓這里的大恐怖退卻!」
天刀、九黎太子震驚得無以復加。
此地好歹是小千世界的殘骸啊!
到底是如何的恐怖,不言自喻。
但是,面對凌九霄的四寶,還是束手無策,只能退讓……莫非這是鴻天神皇讓凌九霄帶隊的真正原因嗎?
「要是如此,讓他來帶隊,亦無不可!」
天刀暗暗想道。
這樣一來,他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證了。
若是可以保證他們的性命無憂,誰來帶隊,又有什么區別呢。
驅散了雷霆、流光以及黑暗,凌九霄是看清楚了被它們遮掩的東西……一個個神秘莫測的入口!
「入口?」
凌九霄等人面面相覷!
既然是入口,又是通向哪里的呢?
「走,去瞧瞧!」
凌九霄建議說道。
九黎太子、天刀都是深諳若不靠近,很難窺得此地的真正奧妙,同樣沒有反對,緊隨而上。
「空間之力的變化非常強烈……我們進去之後,想要出來,恐怕不會多么簡單。」
凌九霄給他們提一個醒。
雖然他可以保證他們性命無憂,可是更多的東西……凌九霄保證不了!
「走吧,這里什么都沒有,那么造化定然是在這些神秘通道之中。」
天刀說道:「何況我們連遮天立方的封印都不曾看到,一直待在這里,都是解決不了問題。」
沒錯,他們來這里可不是僅僅尋找造化那么簡單。
解決遮天立方的封印,方為此行重點。
要是解決不了,就是找到多大的造化,都是徒勞無功。
畢竟,對方背後的黑手如果真想掌握他們這個小千世界,到時候斷然是要殺一批的人,繼而顯示他們的威風。
不肯臣服,又素有實力的人,無疑會成為頭號目標。
故而,南千秋一旦出手,他是必死無疑的了。
如果能夠活下來,莫說三千年了,就是五千年的壽元他都要支付啊!
不過,如果鍾大人能夠續命,南祖這一次豈不是輸了?
不巧,南祖是個輸不起的人!
看出鍾大人的保命之法以後,南祖果斷吐出一口精血!
「一滴十年,這一口起碼千年啊!」
古祖大驚失色。
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南祖要殺鍾大人,幾乎是穩操勝券的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犧牲千年壽元去殺對方,真是奢侈啊!
既然南祖這么奢侈了,鍾大人哪怕長了三頭六臂,都是必死無疑!
「我不甘心!」
鍾大人面色漲紅,要自爆生命時鍾,保住自己的性命。
生命時鍾是一件至寶,蘊含了強大的時間法則。
只要鍾大人願意犧牲此寶,還是有著一線希望逃出生天的。
但是,此寶對鍾大人來說,真的太過重要了,不是到關鍵時刻,他都不要走這一步棋。
可是,在和南祖對視的瞬間,他就清楚,輪不到他不走這一步。
南祖是真會殺死他的。
為了贏下賭局,南千秋可以做出任何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咻!」
「咻!」
「咻!」
……
霎時間,精血化作了無數的血劍,直接將鍾大人洞穿!
形神俱滅!
這一切描述起來話長,實際上都是發生在眨眼之間的事情。
眨眼之間,一名至尊神殿的中位大人物,已經隕落。
通體猶如篩子,血流不止。
「死了嗎?」
天刀輕撫下巴,道:「這種死法實在是……」
他很想形容一下,但是想了一想,沒有恰當的詞語,還是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