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熬過這關就算完事兒,沒想到還得吊水。
顧樂然平常挺能扛痛,拿刀扎她都不帶吭聲的,但一遇上針頭就丟盔棄甲。
她看著護士忙碌的不停,咽了口唾沫,「改吃葯,行不行?」
主任:「也不是不行,但萬一傷口感染,就會很麻煩。」
陸澤宇的口氣不容反駁:「別跟她啰嗦,動手。」
她真是……快被他氣哭了。
冰涼的酒精棉擦在皮膚上的時候,她忍不住戰栗起來,雞皮疙瘩起了一片,護士嫻熟地扎了進去,尖銳的刺痛令她一下就紅了眼圈。
以為結束了,護士卻將針拔了出來,「對不起,因為失血的關系,血管太細,沒找准。」
顧樂然差點崩潰:「我不扎了!」
陸澤宇走到她身邊,語氣竟溫柔了幾分,「行了,別鬧。」
他從未這么溫柔過對自己,她想到這個,鼻子一酸,眼淚都要掉下來。
陸澤宇靠著床沿坐下來,扶著她的臉蛋,輕輕地樓進自己懷里。
她的臉貼在他的棉質襯衫上,隔著布料感受著他的溫度,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有……沉穩的心跳。
她一下就失了神。
手背上突然傳來一下刺痛。
她痛的一個瑟縮:「噢!」
陸澤宇拍拍她的後背,哄道:「沒事,已經好了。」
護士眼神曖昧的掃了他倆一眼,迅速的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病房里再無他人。
顧樂然綳不住,一頭扎進他懷里,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