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俏皮的神色也褪去了,換上誓不罷手的堅定表情,左手惡狠狠地直搗黃龍。
他怒了,「別鬧!」
這回,推得她身子一歪,壓到了右臂,痛的齜牙咧嘴,還不肯罷休的樣子。
陸澤宇怒斥:「你這算什么,早熟?」
她譏笑:「你呢,晚熟?」
陸澤宇眯眼,頓時風停樹止,殺機起。
他握住她的手舉過頭頂,牢牢地按在枕頭上,她右手使不上勁,一時動彈不得,他突然俯下.身,高大的身形壓上來,她的眼前一片陰影,嚇得呼吸都屏住了。
「你、你要干嗎?」沒出息,她居然結巴了!
陸澤宇伏在她的上方,垂下雙眼盯著她,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怕什么,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
她的心臟驟然狂跳起來,盯著他近在毫厘的雙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她睡衣的第一粒紐扣被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幾乎都要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然後是第二粒,第三粒……
她覺得胸口裸.露的肌膚微微發燙,臉紅得都要燒起來了,他突然停住了動作。
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睛一寸寸往下,最後落在她的唇上,他突然低頭,湊近了她的唇……
她眼一閉頭一偏,躲開了。他的唇堪堪擦過她的耳垂,就這樣,錯過了一個吻。
以目前的距離算來,他只是嚇唬她而已,並非真的要親她。
她終於明白過來,轉過頭,剛好捕獲到他好整以暇的笑容。
「看到我這么慫,你開心了?」她氣鼓鼓的瞪著他。
他看著滿面羞紅的她,忍俊不禁,「所以叫你不要惹我了,明明就是一只紙老虎。」
陸澤宇替她重新將衣服扣好。從她的身上起來,下了床。
減輕了一個人的重量,床墊浮起了一些,她也跟著輕松了一點,怕他發現了會笑話,偷偷地呼了一口氣。
心臟還是跳得很凶。
陸澤宇還是第一次對她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第一次,總是很讓人悸動。
他站在床邊,「我說過了,大學期間不能談戀愛,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例外。」
是怕自己壞了自己立下的規矩,丟臉嗎?她心想。
他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正處在一個尷尬的年紀。有成人的外在,就覺得自己成熟了。其實,內在還是有些孩子氣的。現在的你,聰慧,機靈,自負……把一切看得很簡單,不顧將來。等你真正成熟起來,不保證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她撇嘴,「我知道,你怕我受傷,擔心我嘛……」
「不,」他解釋,「我是擔心我自己。」
她:「……」
是怕她以後踹了他這個老人家嗎?生意人果然是斤斤計較,連感情都這樣計算。
「現在不痛了吧?」
話題轉的太快,她沒反應過來,「什么?」
「你的傷口。」
「哦,好像沒那么痛了。」
「那就好,早點睡。」陸澤宇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離開了房間,替她關好房門。
去廚房將水杯沖洗好,收起來,又從冰箱取出紅豆,放上半盆水泡好,准備明早給她煮補血的紅棗豆粥。
處理完之後,想起什么,去陽台打了一通電話。
「是我……幫我找幾個人……幾個小混混……」
交代完了之後,收線,回房睡覺。
那邊廂,顧樂然卻是孤枕難眠。
回味著陸澤宇的「床咚」「枕頭咚」,一陣盪漾之後也是心有余悸。
好緊張,內褲都給他嚇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