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太棒了！」不想最先贊同的會是采月，采月包子臉上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動，一臉敬佩的抱鳳傾瑤大腿，「小姐你太厲害了，我覺得，這個想法一旦推廣，一定會驚動整個東陵的。」

「我也贊同！」秦樓淡淡開口，心里不由得重新審視這個女人，「不過，鳳主有沒有想過，我們所接觸的全是高門權貴，這些人背後的那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所能夠掌控的。」

「我們並不要掌控，只要買賣，情報的買賣，有權有勢的人，爭斗算計也就多，我們可以在他們之間互賣消息，賺取抽成，不殺人不放火，合理賺錢，至於他們怎么樣，全都與我們無關。」

這想法雖然只是一蹴而成，但是如果能夠順利實施，那么掌握在鳳家手中的秘密，足以讓鳳家百年不敗。

鳳傾瑤承認，她是個自私的人。

她自私無情還冷酷，也許是這世間沒有什么是她在乎的吧，所以也就敢於如此大膽放手去做。

因為心中無所畏懼，因為心中無所牽掛。

因為……一時興起。

「好，既然鳳主已經想到了這么多，那這件事，我覺得，可以著手准備了，不過夙月樓平日里瑣事繁多，我怕是沒有太多時間。」秦樓聽完鳳傾瑤的話，只覺得精神百倍，他沒有看錯這個女人，她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當真是不一般。

不過想來也是了，阮紅綃的女兒，又能差到哪里去？

「這件事不用你來做，我會安排，你只需要幫我找個好一點兒的地方作為門面，然後給我提供銀子就好了，你主要負責的還是夙月樓的事情。」

秦樓頷首，「好，一切皆聽從鳳主安排。」

鳳傾瑤點點頭，「這樣吧，秦樓你將采月帶去夙月樓學習經營與管賬。」

「啊？」采月吃驚，「小姐，我什么都不會啊……」

「就是因為你不會，所以才要你去學，采月，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也許會很危險，所以我身邊的人，必須都有自己所長，你明白么？」

這是鳳傾瑤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跟采月說話，采月呆了半晌，才訥訥的點頭，「小姐，我明白了。」

想了半天，才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姐的意思是說，采月也可以像大家一樣，很厲害很厲害，然後可以幫到小姐。」

鳳傾瑤唇角柔柔的勾起，伸手拉過采月，「傻丫頭，你明白就好。」

「秦樓，采月交給你，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以後，我要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采月。」

秦樓折扇敲了敲額頭，清潤笑道：「鳳主放心，半個月後，還您一個全新的丫頭。」

又拉著秦樓具體討論了一個多時辰，眼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才恍然想起，午飯還沒吃呢。

「眼看都晚飯時間了，這堂堂相府竟然也沒有人提醒你用膳，可見這些人，沒有一個把鳳主放在眼里。」

秦樓為鳳傾瑤腦袋里冒出來的各種新奇想法所吸引，如今天色將暗，才發覺餓得坐著都難受。

采月揉揉咕咕叫的肚子自告奮勇，「小姐，我去找些吃的來吧。」

鳳傾瑤收起畫的亂七八糟的紙，搖頭，「不必了，今個兒咱們人多，不在府里吃，采月，去換件衣服，咱們出府去吃。」

東陵皇城，夜色迷人，夜市更是熱鬧非凡。

一行四人，兩男兩女，游走在街頭小巷，一會兒瞧瞧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活像是八百年沒見過夜市似的。

秦樓目瞪口呆的瞧著左瞧右看的鳳傾瑤，無奈失笑，鳳凌仍舊是抱著冷劍，站在她身旁，充當護花使者。

秦樓頂了頂鳳凌的肩膀，戲謔開口，「鳳主這樣子，真是……別具一格呵。」

鳳凌目光落在如同未經世事的少女般單純的鳳傾瑤身上，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軟。

無聲的縱容。

秦樓吃了個閉門羹，覺得自己已經餓得沒力氣了。

偏偏這時候，前方傳來一聲馬嘯，有人高聲大喊，「錦王爺回宮，行人讓路！」

人群中很快讓開一條通道，馬蹄飛揚，濺起塵土紛揚，一行十幾個人，駕著駿馬身著鎧甲，威武而來。

秦樓和鳳凌對視一眼，下意識去找鳳傾瑤，可是鳳傾瑤卻沒有聽到這聲音，而是蹲在地上同一只小狗干瞪眼兒，偏偏她蹲的位置，還接近道路中央。

兩人心中頓時一驚，卻不想，錦王首侍瞧見鳳傾瑤不躲開，手中長鞭一揮，厲喝，「前方那人，還不閃開！」

啪的一聲，長鞭在空氣中甩開。

鳳傾瑤只感覺一道來勢凶猛的罡風擦著臉頰而過，雙手一伸將小狗攬入懷中，腰間一緊，瞬間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耳邊傳來鳳凌擔憂又惱怒的聲音，「有沒有事，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