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瑤嗔怪的瞪他,然後往外走,「我叫忠叔進來給你換衣服。」
「我讓忠叔做別的事去了。」鳳傾瑤無奈回頭,這男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啊啊啊!
最終還是鳳傾瑤幫他換的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才知道這男人身材有多好,只是可惜他站不起來,不然依他的外在條件,得有多少女子對他趨之若鶩呀。
宮宴開始是在酉時三刻,除了當朝帝後和外國使臣,所有人都已經入席就坐,互相寒暄,清淺啜飲。
鳳傾瑤端坐在楚邀月身邊,喝著果酒,目光打量起殿中的人,這些人,絕大多數她都不認識,而她認識的人,此刻都在忙著和別人說話。
「在想什么?」耳邊突然傳來聲音,鳳傾瑤扭頭,楚邀月正湊近她,目光含笑。
鳳傾瑤搖搖頭,「沒什么,只是看看這些人中我認識幾個。」
楚邀月眸色深邃,淺笑道:「若你奪回家主之位,這些人就都成了你必須要接觸的。」
身為鳳家家主,自是責任重大,鳳傾瑤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目光輕瞥,恰好看見沐流錦喝的酣暢,鳳傾瑤皺皺眉,卻有人忽然上前,沖著沐流錦抱拳,「錦王殿下怎么一個人喝悶酒,不如讓在下敬你一杯。」
沐流錦抬眼看了那人一眼,二話不說就碰了杯,然後一口飲下。
其他人本就在一旁觀察許久,原本都想借著這個機會跟他拉關系,此番見有人已經搭上話,也連忙湊上去,「王爺,臣也敬您一杯。」
沐流錦幾乎來者不拒了,所有人的酒全都干了,宴會還未開始,他已經微醉。
鳳傾瑤在一旁看的心憂,「他這樣下去不行。」
楚邀月也是皺緊眉,連忙吩咐身後的忠叔。
忠叔立刻轉身而去,沒多久,就看見一個小太監走到沐流錦身邊,將他扶出去。
只是,還沒等沐流錦走出大殿,大殿外就傳來太監的高呼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北燕太子到,南華豫王到!」
鳳傾瑤聽到這聲音的剎那就扶額嘆息,正隨著眾人起身,就聽到殿門口傳來聲音。
「怎么回事兒,宴會還沒開始就喝醉了,成何體統?」明顯憤怒的語氣,正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陵帝。
旁邊兒皇後柔聲道:「想必錦兒是太激動吃多了酒,快把錦王扶下去休息。」
「我沒喝醉!」沐流錦伸手揮開那太監,踉踉蹌蹌的上前行禮,「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陵帝不悅的皺眉,皇後連忙給那太監使眼色,那太監上前扶起他,沐流錦倔強不肯起,「父皇,兒臣想向你要個人!」
「啊!」一聲驚呼伴隨著杯盞落地的清脆破裂聲,殿內突然傳來驚慌失措的呼喊,「殿下你怎么了,殿下,殿下!」
聽到聲音的陵帝連忙大步邁進去,「發生了何事?」
「啟稟皇上,是邀月殿下,他暈了過去。」皇上的貼身太監上前稟報,陵帝聞言,看了眼楚乾月,楚乾月眉峰一挑,連忙上前關切的查看。
「快傳御醫!」
鳳傾瑤守在楚邀月身邊,握著他的手滿臉焦急。
彼時,站在殿門口的沐流錦看到這一切,苦笑一番。
楚邀月哪里是真的暈過去了呢,他只是怕自己說出那句話吧。
可他又不傻。
無奈一笑,竟是滿身落寞,他倉皇而去,步履凌亂。
楚邀月是裝的,沒錯,而且還是被鳳傾瑤威脅裝的,所以,在太醫來之前,鳳傾瑤暗地戳了戳他,楚邀月幽幽轉『醒』。
「殿下醒了!」
「邀月!」楚乾月連忙上前,表現出兄長的關愛,「你怎么會突然暈過去?」
「咳咳!」楚邀月虛弱的咳了咳,「皇兄放心,我已經沒事了。」
太醫這時才匆匆而來,陵帝免了他的禮,讓他把脈。
把脈過後,太醫道:「邀月殿下並無大礙,只是昏迷片刻,想來是飲了酒的關系,殿下切記,再不可飲酒。」楚邀月頷首淺道:「有勞。」
如此,便沒事了。
陵帝也算是松了口氣,還好楚邀月沒有事,否則今天這個敏感的日子,萬一楚邀月出了差錯,那么,北燕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幸好,幸好!
「沒事就好,若是邀月身體不適,可退席休息!」陵帝關切的吩咐,然後讓人宣布宴會開始。
所有人全都落座,宴會正式開始。
亘古不變的舞蹈開場,伴隨著北燕南華兩位使者的祝酒,以及他們奉上的賀禮。
隨後,東陵朝臣也紛紛祝壽,拿出自己精心搜羅的寶貝,陵帝自是喜樂開懷,笑意連連。
太子沐流風更是深諳帝心,令人用上好的鹿皮繪制了一副大好河山圖;昭王也是使勁渾身解數,奉上天下間獨一無二的至寶,玲瓏貔貅!
而沐流錦,人雖不在現場,卻叫人將十個邊疆小鎮的疆土劃分圖送上。
陵帝見了,哈哈大笑,連忙叫人將圖送給沐流風,並且讓沐流風在河山圖上將這十個鎮畫出來。
「父皇,皇兄們都送完了,婉兒也有禮物要送給父皇!」沐婉瑩站出來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