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耳鬢廝磨的溫存(1 / 2)

經陵帝這么一提醒,沐流錦忽然一驚,「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說,攝魂草之事是有人故意的?」

陵帝微微頷首,臉色凝重的嘆氣。

「若真是如此,此人居心實在可怕!」沐流錦心生擔憂,思索了一下,問道:「那父皇覺得此人會是誰?」

「哼!」陵帝陰陰冷哼一聲,「方才殿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會是誰?」

沐流錦回想方才殿上的情形,最終搖了搖頭,「兒臣想不到。」

「一時之間,朕也看不出來,不過,以朕對佟正的了解,這件事他必然不會罷休,說不定還會私下去找北辰赫理論,錦兒,這幾天,你負責京都安全,派兵加大巡查力度,一定要杜絕此類事件發生,另外,督促太醫院盡快給佟生解毒!」

「還有……」陵帝頓了頓,抬起手示意,「現在佟生和鳳傾瑤的事傳的滿城皆知,你想個主意讓大家不要過於關注此事。」

「是。」沐流錦躬身領命。

陵帝點點頭,長長舒了一口氣,「好了,你先去辦這幾件事吧。」

「是,兒臣領命!」

沐流錦轉身退出了朝政殿,站在朝政外的石階上,他看了一眼皇城上空霧白色的天空,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壓著一股無法說出來的沉重。

右相府,瑤居。

鳳傾瑤推著楚邀月回來的時候,呂游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無聊的掰著手指頭,見他們同時回來,面色一喜,立刻便竄過來。

「殿下,你把主子救回來啦?」

「救回來?」

鳳傾瑤眨眨眼,莫非楚邀月入宮給太後請安是假,去想辦法救她才是真?

她好奇的盯著楚邀月看,楚邀月卻是沒好氣的白了呂游一眼。

「去把我的葯端來。」

這個月份的天氣真的是冷了不少,縱然他穿了那么多,也無法抵御空氣中帶來的寒氣,寒氣入肺,弄得他不舒服。

呂游摸了摸鼻子,討了沒趣只能是轉身去熱葯。

鳳傾瑤卻哪里肯這么輕易放過楚邀月。

她轉過楚邀月的輪椅直面自己,然後彎下腰,高度與他齊平。

「邀月殿下,撒謊可是不好的習慣吆,說吧,你進宮,其實是為了救我的。」

楚邀月盯著眼前女子柔美的面容,面對她清澈如水的眼睛,淡淡一笑,抬起修長如玉的大手,放在她的頭發上輕揉了揉。

道:「我自然是怕你受委屈,唔……當然還擔心你被人拐跑了!」

說道拐跑二字時,語氣里竟然有些嗔怪的意味。

拐跑啊?

鳳傾瑤看著他意有所指的目光,訕訕發笑。

「不會不會,我意志堅定地很呢!」

楚邀月唇瓣微勾,鳳眸略帶戲謔,「堅定的很?」

「當然。」某女不假思索的答。

然後打著哈哈,「啊,那個我去看看你的葯好了沒有。」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所以下意識的就逃避。

廚房里,呂游熱好了楚邀月的葯,端著正打算給他送過去,一轉身,就瞧見鳳傾瑤斜倚在門框上,眼神兒灼灼的看著他。

呂游被嚇了一跳,手里的葯差一點兒就灑了,他連忙穩住,然後發牢騷,「我的主子啊,你咋一聲不響的站在那兒充門神呢,嚇死我了。」

「嚇死你也沒見你死不是?」鳳傾瑤開著玩笑走進來,接過他手里的葯碗,放在鼻尖嗅了嗅。

那葯味刺鼻而難聞,不知道加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呂游,你跟我說實話,你家殿下到底是什么病?」

「啊?」呂游怔了怔,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哎呀,主子你還是自己去問殿下吧,那個啥,我尿急,我要去方便。」

像是擔心自己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呂游直接借尿遁離開。

鳳傾瑤卻更加覺得奇怪。

楚邀月到底是什么病?

有些時候看起來根本就啥事木有,有些時候,卻還要靠吃葯熬著。

她一直覺得,人前,楚邀月是裝的,可現在不在人前了,他卻又要喝葯……

真真是奇怪。

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楚邀月不想說,估計她也問不出來什么。

端著葯送到房間里,楚邀月正坐在桌前提筆寫著東西,鳳傾瑤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放下筆,將一張紙條卷起,夾在拇指粗細的竹筒里。

「在寫什么?」鳳傾瑤只是好奇,並沒有什么打探的意思。

楚邀月將竹筒封好,放在一邊,隨即另取一張紙,繼續提筆寫字,一邊寫,一邊道:「寫給忠叔,讓他安排好北燕的事情盡快趕回來。」

「哦。」鳳傾瑤點點頭,「也是,時間過得挺快,你差不多也是要該回北燕了。」

楚邀月聽出她語氣里的異樣,手指微頓,隨即放下手里的筆,抬起眼來看她,唇角噙著一抹邪邪的笑,「怎么,舍不得我?」

「誰說的?」鳳傾瑤想也不想便反駁,反駁完之後,才發覺自己回答的太快了。

楚邀月卻是在那兒低笑出聲。

然後伸出長手,握住鳳傾瑤的胳膊,一個猛勁兒,將她拉到自己懷里。

「喂……」鳳傾瑤驚叫抗議,卻是被北辰赫冰涼的指尖按住唇瓣,男人自身後抱住她,硬挺的下頜搭在她的頸窩兒,頗有一種耳鬢廝磨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