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瑤捂住了嘴,滿眼的不可置信。
「鳳小姐,你看到了吧,這便是我家王爺對你的情誼,要知道,瓊花可是四五月份才會開的花,為了讓這花開,王爺特意培植了好久,花費了好多心血,問了好多人,才有現在的樣子!」那小太監在身後耐心解釋,其實說解釋,也不過是給沐流錦報不平而已。
鳳傾瑤聽了只覺得內心感動無比,同時也有些痛恨自己。
對於沐流錦,她注定是要辜負的。
可是沒有辦法,感情的事,誰也不能說誰對誰錯。
鳳傾瑤吸了一口氣,上前捧起一只瓊花,潔白的瓊花,好聞的味道……
鳳傾瑤深深地陶醉了。
「替我轉告你家王爺,這花,我很喜歡!」鳳傾瑤感動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然而,她說完這花,卻並沒有人回應,鳳傾瑤猛地轉身,方才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太監竟然不見了。
而且房間的門,也被關上了。
鳳傾瑤轉身去開門,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喂,有人么?」鳳傾瑤使勁兒敲門,門外卻無人回應。
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是誰?沐流錦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鳳傾瑤敲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她終於泄氣了。
可是卻忽然眼皮一跳,覺得不對勁兒。
這情況的本質分明就跟上次一樣,這是有人故意要把她跟楚邀月分開,莫非……鳳傾瑤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會不會是陵帝的計策,會不會是陵帝安排了這樣的情節,讓人以沐流錦的名義把她騙過來,然後將她關住,或者制造出她跟沐流錦私會的場面,然後……難道接下來,沐流錦會出現?
又或者,楚邀月那邊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那么,又是誰跟楚邀月……
鳳傾瑤咬著手指關節,仔仔細細的回想,之前在大殿上,陵帝讓靜嬪給他們敬酒,後來又賜給沐婉瑩兵符,沐婉瑩!對,一定是沐婉瑩。
她就覺得今晚的沐婉瑩有些異常,就說是她與北辰豫的婚事定下來了,那么還未真正大婚,她卻穿一身紅色,古古怪怪的,當時她沒想那么多,只是以為沐婉瑩受了刺激之後,性情有些變化,沒深想,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的確在大殿上就不正常了。
也許楚邀月說的沒錯,陵帝的真實目的就是拆散她跟楚邀月,所以陵帝一直都沒死心,而今晚的送行宴,原本就在時間上有些問題,現在這么一想,就全都合理了。
也就是說,送行宴是陵帝臨時加的,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不讓她和楚邀月的婚約繼續履行。
而作為一國之君,陵帝又不能收回旨意,所以他需要一個借口,讓他們之間的婚約作廢,早上在朝政殿,陵帝希望她親自退婚,卻被楚邀月的出現打亂了,陵帝不甘心,便計劃了今晚上的宮宴。
她就說么,她的面子什么時候那么大,竟然讓皇帝的寵妃屈尊下來敬酒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鳳傾瑤氣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這滿屋子的瓊花,的確是容易讓她陷入感動,可她並非是那些心理眼里只有溫柔與浪漫的小女孩兒,她可是國際特工,若是這些事情聯系起來都不能有所推斷,那么她就不是她了。
關鍵的是,現在,她要怎么出去這里?
至於楚邀月,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那個男人的警惕性,遠比她要高。
然而,就在鳳傾瑤覺得楚邀月應該沒事兒時候,窗外忽然傳來許多人腳步匆匆的聲音,伴隨著低雜的議論,「聽說沒有,靜嬪娘娘的寢宮出事了,聽說是婉瑩公主跟邀月殿下……」
鳳傾瑤只聽到這一句,那些人就已經遠去了。
鳳傾瑤急的使勁兒拽了拽門,還是沒有用,最後,她實在沒辦法,拿起屋子里的一把椅子砸破了窗戶,才跳出去,然後隨便抓了個宮女詢問了靜嬪的寢宮位置。
鳳傾瑤幾乎是一路小跑到靜嬪的寢宮,她剛一進去,就發現院子里站滿了人,為首的正是陵帝和靜嬪。
有幾個宮女模樣的人站在門口,顫顫巍巍。
陵帝瞪著她們,指責,「怎么都不在屋里伺候,全都出來了?」
有個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回皇上,是邀月殿下說給公主把脈不需要有人在旁邊,所以他把奴婢們都趕了出來,可是……可是後來……」
「可是什么?」
陵帝急忙追問。
那宮女低著頭,「奴婢在門外等了好久,也不見邀月殿下出來,所以奴婢就打算進去,結果……結果就聽見屋里傳來……傳來……」
陵帝一雙眼睛威嚴而陰冷,看著那宮女支支吾吾的樣子,只覺得心頭火冒三丈,「廢物,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