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主說的沒錯,在救出采月之前,我們的確不能冒險。」
秦樓心里最擔心的就是采月,雖然,他從來不曾回應過采月的感情,但是,那並不能代表他不在乎她,正是因為他在乎,所以他才不能夠,讓采月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同樣,這也是鳳傾瑤所贊同的。
「的確,我們不能夠拿采月去冒險,先想辦法救出她,再說之後的事情。」鳳傾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目光看向秦樓,「盡快聯系沈千變,了解一下。」
秦樓眉頭深鎖,點點頭,轉身。
鳳傾瑤和鳳凌在夙月樓呆了沒多久便回了四王府,這個時候,楚邀月還沒回來。
見他們回來,秦少北便把之前衛良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鳳傾瑤看著秦少北,手中捧著一杯淡淡的茶,道:「你的意思是說,衛大人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要來問我的意見?」
「沒錯!」秦少北點頭,「不過我已經將他打發走了,估計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回宮向皇上去稟報了。」
北燕皇宮,燕帝看過太後之後,回到文宣殿,便聽到人通傳,說是衛良已經查封了巨豐銀號,一干相關人等已經關押進了天牢。
「陛下,現在可是要見衛大人?」燕帝的貼身太監上前詢問。
燕帝點點頭,「傳他進來!」
衛良進殿之後,給燕帝行了禮,「老臣參見陛下!」
燕帝一雙銳利而帶著審視的眼睛看向他,「衛卿,朕聽說你已經把人帶了回來,可有查到幕後主使?」
「這……」衛良弓著身,猶豫了一下,道:「回陛下,老臣並沒有查到幕後主使,但是老臣在巨豐錢庄搜到了一些東西可以當做證據,只不過……」
衛良想到那個可能,實在是不敢開口。
燕帝見他如此,好奇地皺起眉頭,「衛卿,有什么話你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衛良抬起頭看了一眼陵帝的眼色,然後重重的嘆口氣,「陛下,請允許老臣把所搜到的東西呈現給陛下。」
燕帝擰著眉毛,坐在龍椅上,眸色有幾分深沉,「也罷,呈上來,讓朕看看。」
衛良連忙從站在一旁的侍衛手中,接過那幾封書信和玉佩,然後上前遞給燕帝身邊的太監。
看著那太監一步一步將那東西送到燕帝身邊,衛良的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妥當,畢竟那個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是太子。
衛良在心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眼看著那些東西被放在了燕帝的面前,衛良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抖了。
若那幕後之人真的是太子,那么這件事情真得算是相當嚴重了,要知道,堂堂一國太子在外聚斂財物,搜刮百姓,那可是普天之下的大忌諱。
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太子被廢!
就在衛良心中百般糾結的時候,燕帝忽然將自己面前的那些東西一股腦兒的全掃在了地上,「混賬,來人,把太子給朕帶來!」
燕帝震怒不已!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衛良帶回來的這些證據,竟然全都出自於太子的手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兒子,他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那些信上的字跡是誰的,還有那枚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個篆體的乾字,那是當年他冊封太子之時,賜給楚乾月的。
燕帝心痛不已。
一口氣一憋,燕帝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旁邊的太監見狀,連忙上前,「陛下……」
燕帝擺擺手,「朕沒事,快去傳太子來!」
說完,燕帝便把目光看向衛良,「衛卿,你告訴朕,你可知道這錢庄與太子的關系?」
衛良愣了愣,隨即恭敬的回道:「啟稟陛下,老臣並不知道,只是老臣在找出這些證據的時候,發現那書信上字跡與太子殿下的有幾分相像,所以老臣斗膽,不敢妄下定論,只能是把這些證據交由陛下,聽從陛下的發落!」
燕帝眼睛眯了眯,他當然知道,衛良說的話不可能是假的,而且鐵證如山,是斷然做不了假的。
「這個混賬東西!」燕帝氣的鼻子都快冒了火。
「陛下,當心龍體啊!」那太監在一旁提醒,燕帝的胡子氣的上翹。
與此同時,楚乾月被傳召,他從貴妃的寢宮出來之後,便直奔文宣殿,結果剛一進殿,迎面便砸了一個黑黑的東西,直朝著他的腦門兒,他下意識一躲,那東西便摔在了地上。
他正納悶今天的父皇是怎么了?結果對面就傳來燕帝暴怒的聲音,「你個混賬東西,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父皇?」楚乾月正不明所以呢,結果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堆書信,和那枚代表他身份的玉佩。
楚乾月臉色當下一沉,這些東西怎么會在這兒?
「父皇,這……」
「還不給朕跪下!」燕帝震怒,楚乾月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