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西陵笙才從床上爬起來,最近越來越感到犯困,昨夜本說好只睡一小會,卻一覺睡到第二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腎虛,看來春風閣近日里是不能去了。
尋雙端了一盆水進來時,剛好看到正坐在床上發懵的西陵笙,微微一笑道:「娘娘,您醒啦?」
西陵笙頂著一頭睡亂了的頭發,懵懵地回頭:「尋雙,你昨日怎么不叫醒我呀?」
尋雙給她披了件衣服回答道:「昨日小殿下與七王爺回來之時,娘娘已經睡下了,小殿下不忍心打擾娘娘,於是便差遣了奴婢們退下。」
「七王爺?」西陵笙的睡意減退了些,「北離澈也來了?」
尋雙點點頭說:「對呀,而且七王爺現在正在前殿等候娘娘,橘莘姐姐已經在伺候著了。」
「噗!」西陵笙完全沒有了睡意,「一大清早的,他來做什么?」
尋雙一邊呈上漱口水,一邊道:「娘娘您忘了?今日是您回西陵家的日子呀,王上還讓七王爺代替太子爺陪您回去的。」
沒錯,西陵笙還真就忘了!應該說是,她根本就不曉得還有這檔子事!
尋雙為西陵笙梳洗了一番,呈一件水藍色的廣袖流仙裙為她換上,以淺藍絲軟煙羅束腰,白色的褶花落邊兒,秀雅靈澈,清麗無雙。
瞧著鏡中的仙姿,尋雙感嘆道:「娘娘,您果然是這北城的第一美人,可真美啊!」
西陵笙回眸一笑:「尋雙小美人兒也很美啊!」
尋雙趕忙說:「奴婢哪兒比得上娘娘啊。」
近日來,西陵笙總是與北離澈之間發生諸多曖昧事件,每每想起,都要狠吃幾口瓜果子壓壓驚。
聽尋雙說北離澈在前殿等了有一些時候了,西陵笙進去的時候還擔心他會不耐煩,但卻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像是才到了沒一會。
西陵笙走到離他三尺的地方便停了下來,清嗓道:「七王爺,讓您等久了。」
一見北離澈變規矩,這已經成為西陵笙的生存名言。
北離澈今日穿了一件墨藍色的錦袍,緩緩起身時,高貴清華之態皆顯露無疑。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話語依就極簡:「走吧。」
之前的事,北離澈不提,西陵笙便不會自找沒趣;日後的事,北離澈是大佬,自古都是大佬說了算,他說走,那她便默默地跟著就好。
兩人分乘兩台轎子,先後在西陵府門前落下,西陵徽帶著呂含煙等人早早地等候著了,見兩人下了轎,紛紛地施以大禮:「參見太子妃娘娘,參見七王爺。」
西陵月一邊看著她的離澈哥哥,心中歡歡喜喜;一邊又瞧著西陵笙,心中厭惡之感驟升,好幾個壞心思立馬便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而西陵笙感受到怨毒的目光,掃視過去時,西陵月卻又埋下了頭。
不知道西陵月又要玩什么花樣,看來之前的教訓還沒能讓她長長記性!
西陵徽在前廳設了家宴,府中的下人陸陸續續地上著菜,西陵徽舉著酒杯對北離澈道:「今日多謝七王爺陪小女回門,老夫敬七王爺一杯!」
北離澈卻淡然而有禮地說:「西陵將軍客氣了,為王上與太子,本王職責所在。」說罷也舉杯示意,然後揮袖遮擋著將杯中酒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