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澈不要!我不想這樣!」西陵笙又羞又惱地喊了出來,眼角兩滴淚水突然便滑落下來。
北離澈一瞬間的失神,西陵笙往上使勁兒一拱身,手便觸到那盞燭台。
燭台被打翻在地,滾落了兩圈就開始燃燒起外面的紙罩。
北離澈反應極快地將桌上的茶杯扔過去,剛燃起的火苗子便被澆滅。
門外一時響起了腳步聲,很快便傳來淮生的聲音:「王爺,您沒事吧?」
「沒事。」北離澈應了一句,隨後放開了她。
門外的淮生剛要離去,只聽北離澈又補充了一句:「去把朱四帶來。」
西陵笙從案桌上躍下來,撿起地上的腰帶慌忙地整理好衣服,隨後回身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小聲地開口道:「我走了。」
「慢著。」
西陵笙聞聲頓住腳步,北離澈本是背對著她,此刻轉過身來,神色淡漠:「那日你中了毒,淮生隨你去宮中抓了人,你且看看。」
他的話音剛落,敲門聲便響起:「王爺,人帶來了。」
北離澈轉身至案前坐下,淡淡道:「進來。」
隨後淮生帶了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子進來,西陵笙微微驚訝,這人的面貌她似曾相識,當初為了調查太子爺的膳食,去廚房的時候見過幾次。
「你是……未央宮里的?」西陵笙問。
朱四跪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見西陵笙的一瞬間立刻變得恐慌:「太子妃娘娘饒命啊,罪奴也是被逼無奈,不是故意要在娘娘的葯里下毒的啊!」
她喝的葯被人下了毒?
那為什么她還活著……
西陵笙柳眉皺起:「誰逼你給本宮下的毒?」
朱四不停地磕著頭:「是……是尚蘭宮的茹雲姑娘……」
尚蘭宮是劉貴妃的寢宮,而茹雲自是劉貴妃的貼身宮女。難怪在宴會上劉貴妃會幫著她說話,是看她沒被毒死想撇清關系吧!
「靠!」西陵笙啐了一聲,「劉貴妃為何要加害本宮?」
朱四顫抖著回答:「這……小人也不知啊!茹雲姑娘只是說若是小人不按照她的意思做,就會被送到凈身房!」朱四說著就想要去抱住西陵笙的腿,又被淮生一劍按住,他一個大男人卻哭了出來,邊哭便磕頭:「太子妃娘娘,七王爺,小人家中還有個媳婦,小人不想做太監啊!求求您們,饒過小人吧,饒過小人吧!
」
北離澈輕蹙眉頭,揮了下手,那朱四便被淮生又帶了下去。
西陵笙想到她被北離澈欺負的那一天,淮生隨她回了未央宮,借口要去廚房拿點心,原來是去抓人的……
可是北離澈怎么知道她宮中有人下毒?
她怔怔地回頭,看向那個風輕雲淡的男子,張了張口半天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