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陵笙快要喘不過氣來時,忽地下唇吃痛,北離澈的臉又變得清晰起來。
「你干嘛咬我,都流血了!」西陵笙癟著嘴,可憐巴巴地瞪著他。
「懲罰,不然你不會長記性。」北離澈說得理所當然。
「長你妹的記性!你都傷害了我那么多次,我要是能長記性早把你吊起來狠狠地打一頓,然後再丟到池塘里把你忘得干干凈凈……唔!」
西陵笙還沒發泄完便又被溫潤覆蓋上,有再多的牢騷都一一地被咽了回去。
這一次,北離澈僅是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溫柔地勾勒著方才被他咬破的地方。
「你恨本王,」他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頭頂,語氣輕緩,「也好過你忘了本王。」
北離澈這一句話里隱含著太多西陵笙聽不明白的東西,她不甘地仰頭:「你什么意思?說得跟你好像很愛我又不能愛我似的!」
北離澈看了她一會,又將她的頭按回胸口,口吻似命令般:「以後不許再因為別人傷害自己。」
西陵笙心中微動,這家伙總是時而霸道時而溫柔,令她實在捉摸不透。
「你干嘛要管我……」西陵笙說得有些賭氣般,「你要管也應該去管你那位未過門的小嬌妻」
北離澈看著她沒說話,好似沒聽懂她說的。
西陵笙道:「不會吧,你還想假裝不知道這事兒?西陵月能這么囂張不就是仗著她是你的攝政王妃嗎?」
「本王沒有攝政王妃。」北離澈說得輕描淡寫。
「現在才跟我裝蒜啊?你與她的婚約可是先王定下的,滿朝文武皆知,你會不娶她?」西陵笙說著便有些諷刺了。
畢竟她向他期待了那么多次,他卻從未否認過要娶西陵月的事實。
北離澈卻反問:「本王何時說過要娶她?」
「你明明……」西陵笙說著便沒了聲兒,好像北離澈的確沒說過。
「可你們有婚約啊!」西陵笙想了想又道。
「那有何用?」北離澈又問。
「那……」西陵笙便說不出話了。
現在的整個北國都是北離澈說了算,即便是先王定下的婚約,他若是想要廢除,也不是不可能的。
北離澈忽然伸出手來,西陵笙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但腰又被他握住,她便只能定定地看著他。
修長的手指輕觸她的眉心,然後將她擰起的眉撫平,北離澈的語氣像是寵溺:「你若是不喜歡,本王廢了那婚約便是。」
喜悅一點點地在心頭蔓延開,西陵笙眸光閃動,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忽地她伸出一對爪子捏住北離澈的臉,那本就沒多少的肉被她左右扯了扯。
「你疼嗎?」她問。
「你這是在做什么?」北離澈語氣冷冷。
西陵笙卻是挑眉一笑:「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北離澈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他緩緩地吐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