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知道西陵月害了百里溪疊,北溫寧當是恨她入骨,此事還是交給北溫寧處理好,畢竟自作孽不可活。
於是西陵笙道:「長公主覺得呢?」
北溫寧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自是廢了郡主身份,送入浣衣局作為告誡。」
西陵月猛地抬頭,狠狠地瞪著北溫寧,浣衣局是什么樣的地方,她當然一清二楚。
北溫寧卻絲毫沒有懼怕,而眼底的殺意也愈加地不受控制:「這也是不能殺你,否則本公主定要你死!」
說罷她也轉身離開。
西陵月突然像是瘋了一般朝著西陵笙撲過來,口中還喊道:「都是你,你這個賤人,是你誣陷本郡主!」
劍鞘一揮,橘莘瞬間便將西陵月壓在劍下,道:「放肆!」
西陵月伏在地上,森森的指甲胡亂地抓著,憤怒的臉上淚水斑斑,她仰視著西陵笙狠狠道:「賤人,都是你!離澈哥哥才會誤會我!這一切都是你算計本郡主!你不得好死!」
橘莘手上用力,西陵月便痛得叫了一聲。
「對太後娘娘出言不遜,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關起來!」
緊接著就有侍衛上前來要拖走西陵月,西陵月在地上裹著床單滾著,掙扎著不讓任何人碰她。
忽地頭頂一件衣服蓋住了她,西陵月愣住,怔怔地抬頭,只見西陵笙正冷冷地凝視著她。
「你……」
西陵笙嘆息一聲:「哀家不是同情你,只是你也知這女兒家的名節重要,可你為何要一次次害別人呢?此事便當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你以後好自為之。」
「我……」西陵月突然又尖叫起來,「我沒有害別人!你胡說!你胡說!」
「帶下去!」
就此西陵月被幾個侍衛拖出了帳子。
這時身旁的公公提醒道:「王上,呂家公還在外面跪著……」
北言歡看了看帳中還跪著的呂懷晏,又瞧了一眼西陵笙。
西陵笙走到他身旁附耳道:「現在還不是與呂家公翻臉的時候,你隨便罰他一下就好了。」
如此北言歡便罰了呂懷晏去守皇陵,因其染指柔嘉郡主,終生都不得踏入北城一步。
呂家公聽了差點氣得暈過去,但是他也知道這等罪責西陵月雖是不用死,但呂懷晏不一樣,而北言歡好歹也赦免了呂懷晏的死罪,他也只能謝主隆恩。
呂含煙聽說西陵月被廢了郡主的身份,還要被送去浣衣局受苦,就此一病不起。西陵徽管不了此事,無論怎樣安撫也無濟於事。呂家公去看望之時,呂含煙只是抓著他的手含恨道:「父親,老爺不管我們母女倆了,但月兒可是你唯一的外孫女,你可要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