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帶著尋雙重新回到了福寧殿。
北離澈說是尋雙給北言歡下了毒,這的確是與當時情形最符合的一種猜測,但西陵笙一早便將這猜測否認了。
尋雙跟在西陵笙身後,一路都魂不守舍的,直到橘莘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
橘莘以為她被嚇到,於是關心地說:「尋雙,你先去回去好好休息。有我跟娘娘在,別人便動你不得。」
尋雙擔心地看了一眼西陵笙。
西陵笙回以一個安心的笑:「尋雙,上次你被人擄走,我便自責了許久;這次又讓你受了驚嚇,是我沒保護好你。」
尋雙微微一怔,雙眸盈盈地泛起淚花:「娘娘,尋雙……」
自從跟了北文睿,她一直都在做對西陵笙不利的事情,但西陵笙和橘莘卻毫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她,還這么護著她……
她真是太傻了!
西陵笙見她欲言又止便問:「怎么了,尋雙?是有什么事要告訴哀家的嗎?」
尋雙動了動唇,手碰到腰間的玉佩時,忽地便心下一驚。
這玉佩曾經被她不小心摔壞,而橘莘偷偷地將它修好了,但她卻仍舊高興不起來,只因為這玉佩上仍是有一條裂痕存在。
就像是她與西陵笙和橘莘之間,她出賣過橘莘,也出賣過西陵笙,即便是她現在想要回頭,一切恐怕都已經太晚了!
「沒有……」尋雙搖搖頭道,「只是聽娘娘這么說,尋雙真的很感動!」
西陵笙笑:「好啦,你是哀家的好妹妹,哀家自是要護著你的。倒是你,膽子那么小,定是嚇壞了吧。」
這時北元翊與呂如詩並肩行至幾個人跟前,呂如詩懷中抱著那灰色小兔子正愛憐地順著它的毛。
北元翊則是笑若春風,溫柔地喚了一聲:「阿笙。」
呂如詩聽後有些驚訝地瞧了他:「你這輕薄公子,怎可直呼太後娘娘的小名?」
北元翊卻彎下腰去揉了揉她的頭發,調侃地喚了一聲:「詩詩。」
呂如詩則是渾身一僵,隨之慌忙地往後退去,連懷中的小兔子也丟了,又羞又急地指著他,連平時利索的嘴巴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你……你……」
西陵笙便無奈道:「你知道如詩她這性子,你還故意這般。」
北元翊朗聲笑了起來,笑容好看得似冬日里的陽光。
西陵笙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呂如詩:「如詩,你去見李曉枝可問出了些什么?」
呂如詩恢復了神色,道:「太後娘娘,三日之期還未到,到時候我自是會告訴你的。」
北元翊打趣起來:「今日詩詩去見李曉枝時,僅是與她對坐了好幾個時辰,詩詩當真是高人,我竟半分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呂如詩知道北元翊故意笑她,因為她無論問李曉枝什么,李曉枝都只是靜坐著不回答。
「我不與你戲說!」呂如詩彎腰抱起那兔子轉身就走,白凈的瓜子臉上染上了兩抹緋紅。
橘莘也帶著尋雙回房去休息了。
北元翊將視線收回,轉到西陵笙臉上,只見她雙目出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