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呂含煙便進了宮等候在御書房前了。
按照北離澈的習慣,每日下了早朝後,必定會先到御書房。
呂含煙在御書房前徘徊了好幾轉,終於是看到簇擁而來的隊伍。於是她趕緊迎身上前,跪在步攆前叩頭道:「參見攝政王殿下。」
北離澈淡淡地掃了一眼,道:「何事?」
呂含煙假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殿下,昨日我進宮拜見太後娘娘,本想求娘娘讓我去見月兒一面,但卻碰巧撞見了一件事,事關太後娘娘,我不敢妄言!」
「免你死罪。」
「殿下,昨日我去拜見太後娘娘之時,恰巧看見她身邊的護衛橘莘拿著一封信進來,或許是沒想到我在,那橘莘一時有些驚訝,便讓我不小心瞧見了那信上的封章,像是……像是四王爺府的……」
呂含煙的語氣既為難又無奈,一副很不想北離澈和西陵笙之間矛盾更深的模樣。但心中卻巴不得北離澈立刻去福寧殿中找出那些書信,然後再定了西陵笙的死罪!
但北離澈聽完後卻半天沒有反應,呂含煙心中的得意消減了幾分,疑惑地抬起頭去看北離澈。
北離澈卻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又才說:「還有別的事要稟報嗎?若沒有了,便退下吧。」
呂含煙愣了愣,道:「殿下,這事您不去看看嗎……」
突然一道寒光映入眼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呂含煙渾身一顫,趕緊低下頭去,避開那道冰冷的視線:「是我多言了,殿下恕罪。」
呂含煙不甘地盯著地面,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偏偏北離澈這東風,因為不相信她而不肯吹來!
就在呂含煙不知所措地想著應對之法時,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朝著北離澈焦急道:「殿下,不好了!太後娘娘她,又將霍姑娘抓去了福寧殿!」
北離澈輕蹙了眉頭,這才冷聲吩咐道:「去福寧殿。」
呂含煙根本沒有在霍霓裳那里放什么書信,西陵笙此刻將霍霓裳抓了去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是霍霓裳猜到北離澈不肯相信她,所以故意惹了西陵笙,順便將北離澈也引到福寧殿去?
想到這里,呂含煙暗暗竊喜,不管怎樣,今日定會是她西陵笙的覆滅之日!
福寧殿中。
橘莘與藍夜面對著持劍而立,觸而即發。
西陵笙懶洋洋地倚在高位上,好笑地睨著那白衣女子道:「霍霓裳,你擅闖哀家這福寧殿,是意欲何為?」
霍霓裳輕蔑一笑:「太後娘娘,我哪兒敢擅闖福寧殿啊,不是您叫人抓我來的嗎?」
「簡直是胡言亂語!」
橘莘剛出聲喝斥,只聽外面宣聲道:「攝政王殿下到——」
霍霓裳得逞地笑了一聲,臉色立馬就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太後娘娘,霓裳是又做錯了什么嗎?您為何又要將霓裳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