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是在做夢吧!怎么就親上了北離澈呢?
快醒來,她還要吃豬蹄呢!
沉默總是讓人清醒,終於西陵笙訕訕地松開了手腳的力道,默默地從男子身上起身,用手扇了扇風,掩飾著十分的尷尬道:「果然是暖春將近,這襖子還有點熱呢……」
男子嘴角閃過一絲不經意的笑意,他起身看著眼前故作輕松的女子,沉聲道:「這般能折騰,你的病好了?」
西陵笙忙咳嗽兩聲,道:「沒好沒好,你去外面睡,免得我傳染你。」
北離澈也不聽她瞎掰扯,伸手覆在她的額上片刻,然後調轉身子到了西陵笙這一頭,開始脫起衣服。
西陵笙是睡在床邊的,所以北離澈便主動地到了里面的位置。
她呆呆地看著身旁男子脫衣服的模樣,轉瞬又才拉緊被子,帶了一絲驚慌道:「我還在生病,你怎么能這么禽獸?」
北離澈手中的動作頓住,視線又轉到她臉上,有一些灼人的感覺。
「外面怎么睡?」
西陵笙愣了愣,這才想起,一開始農家大娘和老漢以為她們是夫妻,便只准備了這一床被子。
所以又是她想歪了想多了……
羞恥!
「你若是能承受,我也不介意。」北離澈幽幽的嗓音又噴薄在耳邊。
西陵笙渾身一顫,「砰」地一下倒下身去,背對著他說:「睡了睡了……」
身旁響起「悉悉率率」的聲音,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被窩里多了一個人,體溫便順著被子爬了過來,西陵笙只覺得身子又暖了許多。
「你放了赫連茗曦了嗎?」西陵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
身後的沉默了一會,淡淡地「嗯」了一聲。
西陵笙便安靜了一會,但很快又忍不住地問:「你今日去哪里了?」
身後的人便不回答了。
西陵笙以為他睡著了,等了一會便翻了個身子,但剛轉過身卻又對上黑暗中一道灼熱的視線,嚇得她不禁輕噓了一聲。
「你干嘛?嚇死我了!」西陵笙嗔道。
而眼前的男子只是看著她,忽地他湊近一些,一枚吻便落在了她的眼睛上,隨之一條有力的手臂就將她攬進了溫暖的懷中。
西陵笙驚恐地掙扎起來,而頭頂上沉沉的嗓音又響起。
「再動便不止是這樣了。」
北離澈又威脅她!
但西陵笙還是不敢再動了。
她窩在北離澈的懷中,腦海中卻浮現鳳沉央的影子。
而以前她躺在鳳沉央的懷中時,腦海里想的卻是北離澈。
還真是戲劇。
第二日,小憐一家便趕著驢車,站在院門口與兩個人道別了。
西陵笙答應留下來替小憐拖延時間,小憐一家對她萬分地感激。
但小憐謝完西陵笙後,眼中卻充滿了不舍,她不敢光明正大地瞧北離澈,只能用余光偷偷地看。只可惜這個男子的視線從未在她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