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囫圇一陣兒,「我又不是小姑娘,我是小仙女!」
「哈哈……那我就是董永!」
「……」
***
第二日一大早,北溫寧就腫著兩只眼睛守在了西陵笙的床前。
西陵笙醒來時,突然看到床前多了兩只大燈泡,頓時嚇得往後一縮:「媽呀我的姑奶奶,你這眼睛是被人給打了?」
北溫寧一下子就哭了,拉著西陵笙的被子一角攥得緊緊:「阿笙,百里一夜都沒有回來,我在蘭芙宮等了他許久,他始終是要來看我的,可是我等了整整一夜他都沒有來……」
西陵笙趕緊安慰她:「那你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啊!好了好了,別哭啦……也許百里二傻子昨夜不當值便回家了呢?」
北溫寧連連搖頭:「他也沒有回家,我派人去他家守著了,可今日一早派去的人回來說,百里他一整夜都沒有回家……」
說著北溫寧又啜泣起來,西陵笙只能拍著她的背說些哄她的話。
「阿笙,你說百里他是不是宿在那個女人那里了?那個女人那般難纏,百里他……他……哎!我就不該讓百里送那個女人回去的!」
北溫寧的聲音里是萬分的後悔,西陵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再三思索之下,西陵笙道:「溫寧,別哭了。我們現在就去醉香酒樓找百里二傻子去!」
頓時,北溫寧抓著西陵笙的手一緊,西陵笙知道她害怕去面對,但感情這事若不問清楚,吃虧的永遠都是女子。即便是百里與她關系極好,但她也仍得從北溫寧考慮。
北溫寧又試探地問:「阿笙,若百里他……百里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西陵笙道,「但與其在此哭泣,不如親自去弄清楚。若他真敢負你,我便幫你當著那個女人的面教訓他。總不能讓你白受了這一晚的委屈,不聞不問,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吧!」
「阿笙……」
北溫寧還要說點什么,但西陵笙已經喚了橘莘進來:「替哀家梳洗,再准備好男裝,哀家與長公主要出宮。」
「是,娘娘。」
此刻的攝政王府亦是有了動靜。
淮生打了個哈欠,雙眼還帶著睡意地指揮著一眾下人清點聘禮。
啊,好困……
淮生又打了個哈欠,偏頭瞧了一眼正堂高位上,自家那位正在慢悠悠用茶的主子,倒是悠閑得不亦樂乎。
自從昨日西陵笙同意了淮生與橘莘的婚事之後,鳳沉央便迫不及待地叫淮生去准備聘禮了,說是第二日就要帶著淮生去福寧殿提親。
雖然淮生也想早日將橘莘娶過門,但是……他家這位主子也太急了吧!比他還急!
這不連夜准備好了聘禮,淮生剛倒頭睡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家這位主子又叫了他起來,說是准備最後清點一次聘禮就出發去福寧殿。
淮生看了一眼天,那太陽還沒從山後面升起來,這也太早了吧!
於是淮生試探地說:「殿下,這會不會太早了些?太後娘娘還沒有起吧……」
「不會,阿笙睡得少。」
鳳沉央說得看似平靜,但淮生總覺得他語氣里帶著莫名的自信,一副極其了解太後娘娘然後要將這份兒了解說出來向別人炫耀的自信。
淮生默,他終於是看出來了,他家主子分明是惹娘娘不高興了,這才借著幫他提親的借口去福寧殿見太後娘娘!啊,他這是攤上了個什么主子啊……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