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糖藕和小騙砸(10)(1 / 2)

第二日起來,唐鷗跟沈正義說,讓他打自己一拳。

沈正義一頭霧水,看看自己大哥再瞧瞧唐鷗。

抵不過唐鷗的固執,沈正義在他胸前砸了一拳。

唐鷗:「好,清了。」

沈正義:「???」

沈光明:「……」

唐鷗似模似樣地問沈正義是否還回老川村看沈直,沈正義說不回去了。「我爹估計現在也不太樂意見到我。」他說,「等我考完了再回來見他吧。」

昨夜唐鷗大略跟沈光明說了他對沈直做了什么。沈直雖然暫時死不了,但這輩子再也不能用武了。唐鷗說得不算太清楚,但沈光明隱隱猜到他是怎么做的。

白日在打斗的時候他已經把部分大呂真氣輸入沈直體內,唐鷗身懷青陽與大呂兩種真氣,只要稍加撩撥,沈直便會立刻嘗到沈光明當日經受的痛苦。

無葯可解。

但唐鷗沒有讓他死。「他或許能恢復的。只是即便恢復,今生今世也僅是一個廢人。」唐鷗口吻淡然,無波無浪,「這樣可以嗎?」

沈光明連忙說可以了。

他騎在馬上看著唐鷗和沈正義聊天,想起昨夜的事情,茫茫然之中又覺出幾分篤定。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唐鷗都在他身邊。

三人離開小鎮,開始往傑子樓趕。

春花遍開的時日里,沈晴出嫁了。

沈光明被推著坐在那里受新人敬茶,手一直不停地抖,茶杯篤篤篤亂響。

吉時良辰過了,終於禮成。沈光明一個人默默回味著老父嫁女的心情,忽見唐鷗從外頭經過,手里牽著兩匹馬,正遠遠看他。

「你要去哪里?」沈光明跑了過去。

「子蘊峰上的樹應該要澆水了。」唐鷗說,「新的小雞也該孵出來了。山上雜樹長得太多,得回去清理清理。」

沈光明:「……這么急?」

唐鷗說是呀。「我想在子蘊峰上多做個院子,比現在那個要大一些,你住著也舒服。院子外頭多種些果樹,你喜歡吃什么?」

「你不喝喜酒了嗎?」沈光明問他。

「人太多了。」唐鷗伸手撈起他肩頭發絲,送到唇邊輕吻,「喝酒這么快活的事情,只你我兩人就行。」

沈光明臉上微紅,笑著從他手里把頭發扯出來了:「既然人多,就別、別做這事情。」

唐鷗笑了笑,將另一匹馬的韁繩塞入他手中。

不遠處傳來一些爭執的聲音,兩人細細聽了一會兒。

「遲當家又和司馬家主吵起來了。」沈光明嘆氣道,「看來他確實不喜歡和司馬家主同住一個屋子。」

唐鷗聽得饒有趣味:「噓,讓我聽聽吵的究竟是什么。」

沈光明:「……唐大俠。」

遲夜白和司馬鳳雖是爭執,但只聽到遲夜白的聲音,偶爾才有司馬鳳笑言幾句,也完全不似生氣的樣子。

「說起來,我倒沒見過司馬大哥是怎么斷案尋凶的。」沈光明突地想起一件事,「聽聞神乎其技,很是有趣。」

唐鷗瞧他一眼:「不,並不有趣。」

沈光明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笑。

「走了嗎?」唐鷗終於轉身牽起自己的馬,「我們回子蘊峰。」

沈光明點點頭,利落上馬。兩人各騎一馬,踏著地面一片紛繁的紅色炮仗皮,慢慢離開了傑子樓。

這樣離開,和逃竄有幾分相似。

他們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告別,沈光明心頭隱隱興奮。行出傑子樓所在的山谷,唐鷗從另一匹馬上欠過身和他相吻。連這已顯頻繁的舉動也讓沈光明覺得新鮮有趣。

江湖諸事時刻變化,朝堂也不見安寧。

在婚事前夜,幾個男人陪著田苦喝酒的時候田苦說了一些新的消息。

東原王被世子舒琅刺殺了。木勒從他的父親那里學來了弒父奪位的法子,可嘆還未實施,就被自己兒子搶了先。舒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順利接管了東原王的軍隊,和自己的幾位叔叔成了對抗之勢。

丐幫的鄭大友和七叔終於回應了少林武當的戰帖。回應的文書十分簡單,是鄭大友親筆寫的幾個大字:不談,不和,只論公道。

辛家堡剩下的奴仆被驅散離開,辛暮雲的妻兒已經由林劍出面,接回了少意盟。只是回少意盟的途中,辛夫人自殺身亡。眾人發現她屍身的時候,是她身邊還躺著那個孩子,頸上纏著布帶,勒出深深淤痕。孩子倒是沒死,一路虛弱地哭著回了少意盟。林劍沒了女兒,兒子一時半刻又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於是便將那小童留在自己身邊,仔細照顧著。

沈光明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敏達爾王妃呢?」他問,「還有七叔和鄭幫主的武功高不高?辛暮雲他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照虛淺淺喝了一口酒,慢慢道:「肯定不能用舊名了。我跟林少意擔心的是,盟里所有人都知道孩子的來歷,只怕會將少意盟大火和林澈那件事的怨氣全都遷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