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不管如何艾青是肯定不會罵的,這樣只會激化矛盾,最後弄個沒辦法收拾的下場,她不知道孟建輝為何這樣激動,可現在她能仗著他架勢,人不能一直給自己撐腰,她總要量力而行,解決清楚了也好圖個清靜,酒店還有倆人等著,這樣的遲遲不歸父母也會擔心。

這樣艾青便道:「這位先生,你先前說話確實過分了,小孩兒難免犯錯 多半是家長失責,你說的那些話我也認 ,但你說我家小朋友我實在受不了,別的話我也想不多說,只想你跟我家小朋友道個歉。」

孟建輝瞧著她:「你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堆,重點是什么,中心思想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還給小朋友道歉?」

許久不開口的陸羽厲聲道:「孟建輝,你鬧夠了沒,我拒絕你是因為喜歡不來,你用不著這么抓著不放,念念需要休息,麻煩你出去。」

他揚著下巴道:「拉倒吧,誰他媽稀罕你,別往臉上貼金了。」

陸羽的臉刷的紅了,卻撐著道:「那你是為什么呢?我兒子被摔骨裂了難道不能說一句話。」

孟建輝朝她手一拍,一副無賴像道:「正好,正主開口了,我就等你這一句了,真的,兒子是你的,你有什么條件全部給我提出來,我一定照做不誤,惹不起我倒是供的起,把你們供的高高的,日日上香 ,三個響頭,樣樣不差。」

陸羽順手就拿了東西砸過去,吼道:「 滾!」

孟建輝沒躲,眼睛都沒眨一下,一直到金屬器皿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原地轉了兩圈消停,他定定的看著她道:「這是你說的,那你記清楚了,以後你兒子好也好,壞也好,跟那個小姑娘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不要沒事兒就喊家長,幼兒園小朋友才這樣做。大人這樣做,只讓人覺得無恥。」說完他轉身離開。

景仰臉上堆滿了郁悶與不滿也只能自行消解。

艾青再呆下去就沒意思了,她也跟著出去。

走廊里空無一人,就連那人的身影也沒有,此刻她內心像是打翻的佐料鋪子,什么味道都有,卻沒有一味能說的清。她走到樓道口處卻晃見孟建輝已經下了一層樓,忍不住喊了聲:「孟建輝!」

誰知那人卻指著她輕蔑道:「你他媽少假好心!」

「在我身邊呆了這么久憋屈吧,是不是上次沒砸死我很失望。艾青我告訴你,老子行的正坐的端,別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頭上扣,說不清找你前夫去,當初我可是給了他不少錢。你別說我強,奸你,老子照樣能告你強,奸!你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苦哈哈的累不累。」

那人說完,飛快的沖下樓梯,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回聲在樓道里來回撞,像是粘稠的面糊,狠狠的將艾青困在原地。

孟建輝他剛剛說了什么?

前夫?錢?她的前夫是誰?艾青才從混亂中出來,一時竟想不起來。

路過的小護士過來,嫌惡道:「誰這么沒素質大吼大叫的。」又瞧艾青丟了魂兒似的,便推了她一下問:「小姑娘你沒事兒吧。」

「啊?」她努力的咽了口唾沫星子,許久才茫然道:「沒,沒什么。」

…………

老話怎么說,無巧不成書。

孟建輝前腳從樓梯上下來,後眼就看到皇甫天拉著鬧鬧在大廳處四處打聽。

瞧著模樣應該是在問艾青在哪兒。

此時他胸口正堵了一團糟氣,先說陸羽,他為了追她是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誰知這女人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半點不動心還反過來要自己一口。

至於鬧鬧,他最近是疑心越來越重 ,從起初的不在意,後來瞧的次數多了,總是忍不住往那上頭想 。一日還破天荒的夢到了個婦人站在不遠處喊自己,孟建輝迷迷瞪瞪的回應:「叫我干嘛!」

女人的面貌清晰了些,臉上帶著淚痕哽咽道:「我是你媽媽啊。」

孟建輝認不清,心想,老子這輩子就不知道媽是什么東西,你是我媽?我還是你爸呢。完了便朝人啐了一口道:「趕緊滾,不收叫花子。」

那人哭的更厲害,抬手道:「你不認我,那你也不能孩子站在門外啊。」

孟建輝搞不清,卻覺得身上沉重,心想這他媽亂七八糟的夢的什么玩意兒,想要掄起東西把這邪門東西驅散,卻不想周圍空空無一物。

遠處煙波浩渺,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遠處海天一線,太陽通紅通紅升上來,刺的人眼睛疼。他捂著眼睛從夢里醒來,卻驚出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