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問,語氣有些期待:「那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哼,他么的警察,守得這么緊,我連逃都逃不了,那既然這樣,還不如臨死前玩死她,說不定,還能借著她全身而退。」
龍富這兩天心里總是有一口氣,怎么吞都吞不下,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女人的那股狠勁。
女人沒有接龍富的話。
一陣沉默後,龍富開口了:「我需要你設計引她出去,剩下來的就交給我了。」龍富說著,嘴角都露出了一絲陰笑,猥瑣之至。
「好。」
女人輕揚嘴唇,這個弧度,真是好看。
。
這一天,陳昕一直靜靜的坐在陳雲的病房里,緊閉房門,連保鏢送來的飯菜,也置之門外,直到陸斌趕到醫院,看到病房門前的那幾個飯盒,眉毛緊皺,目光緊鎖。
「她在里面多久了?!」陸斌問著,手心不停的揉著眉心。
「從早上九點到現在了。」
「一直沒出來?!」
陸斌的語氣有些急,余光瞥過地上的幾個飯盒,這個女人,自己的身子才剛剛好,怎么就這么不注意呢!
咯咯咯...
陸斌才剛剛敲下去,門就打開了,陳昕一臉平靜的站在門口,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么不吃飯?!」
陳昕看了陸斌一眼,沒有回答,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動作之輕,像只鬼魂一樣。
陸斌大概料到是什么事情了,上前兩步,一個橫抱,就將陳昕架空了,後者實實的在他的懷里。
身後的兩個保鏢看傻眼了,夫人如此彪悍,果然,少爺更彪悍。
「你放開我。」陳昕冷冰冰的說著,連眼睛都沒看陸斌一眼。
陸斌也沒有說話,抱著懷中的人,徑直往病房里走去,可陳昕沒少掙扎,手腳一直在亂動,嘴里不停的說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嘶..」
陸斌的手一緊,手臂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應該是傷口破裂了,這一聲悶響,懷里的人倒不敢亂動了,陸斌的嘴角微微上揚。
一直回到房間,陸斌將陳昕輕輕的放到床上,後者猛的拉起被子,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蓋住了,還緊緊的拉著。
陸斌有些哭笑不得了,陳昕原來還有第三種人格。
「好了,昨晚沒告訴你,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你看,你還是折磨自己的身體了。」陸斌坐在床頭,難得柔和的語氣,輕輕的訴說著。
「發生那種事情,誰也不想,可是已經發生了,你這樣就能挽救了嗎?你這樣,到底是想折磨誰啊?」
陸斌隔著被子,將陳昕整個人都抱在懷里,語氣輕柔的,生怕大聲點就讓手里的冰融化了似的。
就連陸斌自己也沒想過,他竟然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陸斌的話,像一把清風,將陳昕心底一點一點撫平,可是...
「我恨自己,要不是因為我,雲兒不會這樣的,她還這么小,她怎么會遭受這些呢!!」
「我恨我怎么沒好好保護好她呢。」
陳昕扯著被子,忍了一整天的淚水終於在此刻傾瀉而下,自責,內疚,和難過,復雜的情緒交相混合。
陸斌輕輕的抱著陳昕,感受著她的悲傷,語氣極為輕的帶過。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你,你舅媽欠下高額的賭債,別人追債的時候,她報上你的地址姓名,恰好,被龍富的人知道了,對方才利用你舅媽來威脅陳雲,目的...」
陸斌頓了頓,他么的龍富居然還在逍遙法外,他緊緊的握了握拳頭,不行,他一定不可以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遍了。
「欠下高額的賭債?威脅?」...
陳昕頓時明白發生了什么難怪放假前外婆曾經打電話給她,讓她不要回家,那時候,她就總隱隱覺得外婆似乎有什么事情隱瞞她,沒想到...
「那我外婆她?」
陳昕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一回頭,握住了陸斌的手,恰好對上了他那烏黑的眸子。
「她們都好,那邊的組織已經被當地警方圍剿了,你大可放心,可是,你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要是餓瘦了,我可不好像你外婆交代。」
陸斌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拂去陳昕臉龐的淚痕。
「那陳雲的事?...」
陳昕的手一緊,許雅一直視陳雲為命根,要是讓她知道陳雲遇到了這些事情,她怎么承受得了,再說恐怕外婆和舅舅也無法接受。
陸斌已經盛了一碗粥,聽到陳昕的話時,手頓了頓。
「這件事,還是交給陳雲自己決定吧,可是現在,你必須將這碗粥吃完。」
陸斌說著,絲毫不容拒絕的語氣,已經將一勺粥送到了陳昕的嘴前,一勺接一勺。
吃著粥,陳昕內心的情緒已經慢慢平復了,看著陸斌的臉,陳昕突然笑了:「陸總,你這么慣著我,就不怕我被慣壞了嗎?」
「哦?你覺得呢?」陸斌勾嘴,笑意愈顯,飯後一個吻,怡情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