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她是因為傷心過度，氣血不順導致頭部缺氧，所以才會暈倒。

這是有多難過，才會腦部缺氧。

是因為……想離婚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陸華涼的心就如同被重錘穿過。

她就那么想離婚嗎。

留在他身邊，就真的令她那么痛苦嗎。

抬手，輕輕地擦去她眼角流出的淚水。

看著手上晶瑩的水珠，連暈過去了，都在哭泣，這究竟是有多傷心。

陸華涼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身體都已經麻木了，也沒有動。

如果……如果她真的那么想離婚，留在他身邊真的那么痛苦。

他想……他可以放手。

他痛，總比她痛要好。

夏微寶整整暈迷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

天邊剛開始泛白，太陽還沒出來，有些暗沉沉的。

睜眼，就看到陸華涼坐在床邊，單手撐著額頭，手肘靠在床頭櫃上。

昨晚看到了她和夏涼帝合葬的皇陵，如今再看到這張和夏涼帝一模一樣的臉，眼眶再次濕潤了。

她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

昨晚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以才會情緒失控，才會放聲大哭。

現在已經平穩了。

只是，心卻依舊如同插著一把刀，一點一點地磨著，抓不到撓不了的痛，很難受。

看著窗外的清晨，那么寧靜，那么詳和，整個人有些恍惚。

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

以前，她醒來的早，夏涼帝就會抱著她，讓她枕著他的手臂，然後一起看窗外的清晨。

那樣的畫面，想想就令人心碎。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緩解心里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