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為什么還不醒?!」龔景聖憤怒地大手拎起主治醫生的衣領:「已經查了兩天,為什么還沒有查出原因?你這個庸醫,再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平了你們的醫院!」
「真,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醫生瑟瑟地說道:「至今還沒有發現這種情況,她明明一切正常,卻就是醒不過來。」
「靠,再急也不差這一時,放開我!」被雷洛拎著後衣領走進來的斯韋爾報怨道:「我度個假容易么,你十萬火急的把我叫回來,真沒人性!」
「回頭補嘗你。」雷洛指了指病床上如睡美人般沉睡的尹櫻:「快看看她,她為什么還不醒?」
看著昏迷中的尹櫻,作為醫生面對患者,斯韋爾的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
用所有設備給尹櫻檢查完,斯韋爾沉吟了會兒,若有所思地眼眸看向龔景聖:「她在要流產之前,你都對她做了什么?」
「做了……做了很不好的事情。」龔景聖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很難以啟齒的事情,沉聲道:「這兩者間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斯韋爾道:「從心理學的角度,是她自己不想醒過來。」
「自己不想醒過來?」
「自己不想醒過來?」雷洛和龔景聖疑惑地異口同聲。
「沒錯。」斯韋爾單手婆娑上下顎,解釋:「她感受到了對人性的冷漠,對人性的絕望,所以才會在潛識里排斥醒過來。」
「絕望?」龔景聖跟著低喃出聲,深邃地眸看著昏迷中的尹櫻,腦海里猛地閃過她昏迷前的事情。
他和lisa以及絲露,直到最後還是不相信她肚子痛是真的,仍冷漠地看著她痛地冷汗直流,沒有一個人向她伸出援手。
她臨昏迷前的一秒,漂亮地大眼睛里滿是仇視與悲涼。
悲涼?!
龔景聖的心突然抽痛地厲害,如刀在剜。
能讓一個女人感受到悲涼的事情,莫過於想救自己孩子卻又無力,旁人惡語相加,無情的觀看吧。
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是尹櫻的病房,如果不是因為擔心擾到昏迷中的她不寧,雷洛一定將早已青筋暴起的拳頭揮向龔景聖。
活活打死這個混蛋!可現在,他只能用語言刺激龔景聖,譏諷道:「你真有本事,能讓一個女人哀莫大於心死,不想再面對這個丑陋世界存在的丑陋的你!」
「閉嘴!」龔景聖低冷地聲音道。
「呵……,怎么?做出來的事情還怕人說嗎?」雷洛寒著臉,倏爾大手提起了龔景聖的衣領:「平日里你到底是對她怎樣的折磨,那天又到底是怎樣的非人對待,才會讓她變的不想再醒過來?!」
「把你的手拿掉!」龔景聖將雷洛提著他衣領的手,用力地掰了下去,不悅道:「一開始就懷著利用之心接近她的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對於這件事情,你娶了她成為了主要的導火線,我是混蛋,但你也不能干凈的上岸!」
「好了,都別吵了。」斯韋爾為難地看著兩個隨時會大打出手的男人:「現在最關鍵的是,想辦法喚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