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的實力在十六宗師里排前列,他居然不是一個二十五歲青年的對手。
「這位新封的南王,武道確實不俗,還沒用兵刃,我已經輸了半招……重要的是,他誓要為妹妹報仇雪恨,要親自手動對付裘雨旋。」秦淵道。
「不妥!」
立刻,眾人全都搖頭。
太乙門的人,自然該由太乙門懲治。
「虎猙如何?」太乙門主突然問道。
「虎猙因禍得福,筋骨更甚一籌,南王是留了手的,否則虎猙就是全身骨碎的下場,徹底廢了。」秦淵道。
白胡子老頭問:「那裘雨旋,確實該懲罰,就讓南王看著就好。」
「恐怕沒這么簡單,南王要親自懲罰,不會罷休。」
白胡子老頭怒道:「在太乙門,由不得他。」
秦淵吸了口氣:「這位南王說了,為了妹妹,他願意傾盡南疆之兵,行逆天之事,哪怕死在太乙門,也要懲治裘雨旋。」
「什么?」
眾人大驚。
太乙門很強,底蘊很深,有太多人欠了太乙門的人情。
一旦太乙門遇到危險,登高一呼,天下無數強者都會趕來相救。
但是,南疆百萬精銳殺來,太乙門即便是不會有事,那也是塗炭生靈。
只要一想到保家衛國的南疆戰士,血流雲夢湖,屍骨堆積太乙山,就是讓人不寒而栗。
「他……好歹是南疆的王者,怎么能這么意氣用事?」
「沖動啊!年輕氣盛,百萬精兵,怎么能為了這等小事興師動眾?」
「怕也是虛張聲勢罷了。」
秦淵正色道:「諸位,恐怕……他不是說假,我聽得出他的堅定和決然。」
立刻,眾人失聲。
王秦川眼珠子都在放光:「好小子,我一眼就覺得他是個人才,沒想到真是個人才,為了替妹妹報仇,寧願死在太乙門,真是……」
「王長老,你到底是哪頭的?」有人不滿。
而眾人,紛紛苦笑。
王秦川性子活脫,是個異類,以前沒少挨罰,這性子一輩子也改不了。
白胡子老頭道:「行了,南王如此決心,但也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朗勒,你教徒不嚴,這個罪責,你得擔著,現在立刻將裘雨旋押至法門,從重處置。」
朗勒苦笑一聲:「諸位師伯,裘雨旋不能重罰。」
「為何?」
「她是西原之王的掌上明珠……」
眾人頓時無語。
好嘛,一個南王的妹妹,一個西王的女兒,這下有得玩了。
「那也得罰!」白胡子老頭道。
「西原之王裘恨天,前後娶妻三次,六子一女,西原戰區征戰,六子盡喪,唯獨留了這么個女兒,有醫道天賦,送到太乙門學醫……」
剩下的話,朗勒不用說,所有人都懂了。
死了六個兒子,就剩下個寶貝女兒,她要是出了點事情,不用說,西原之王得瘋。
西原百萬雄兵,也不是吃素的。
一眾老家伙,腦袋隱隱作痛。
不處罰,南王沖冠一怒,南疆百萬雄兵殺來,血海浮屠。
處罰,西王一聲令下,西原百萬雄兵來得更快,屍山遍野。
痛。
好痛!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齊齊苦笑。
太乙門居然成了受氣媳婦!
「此事……」
白胡子老頭道:「怎么才六聲鍾響?快去再敲兩聲,讓所有執事也來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