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彎腰拱手,不動如山。
良久,國主淡淡道:「這里沒有外人,你我二人說些心里話吧。」
「臣不敢!」
「你不敢,天下誰人敢?」
「沈天王應該敢,不如國主找他聊。」徐逸提議道。
「放肆!」
「臣不敢!」
國主很無奈。
這家伙跟萬金油一樣,軟硬不吃,實在是難對付。
「你說你一方王者,這些日子以來干了什么?本皇都快被你氣瘋了!罰你吧,本皇又覺得愧對功臣,不罰你,天下不服。」
徐逸恭敬道:「國主您不是罰了嗎?還罰啊?」
「外人不知道南疆的情況,戶部、工部等相關大臣能不知曉?本皇那一罰,不過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但現在你要是耽誤了大事,本皇不能不罰你。」
徐逸眨了眨眼:「只要不耽誤大事,國主就不罰臣了吧?」
國主高深莫測的一笑:「只要不耽誤大事,本皇不罰,但你得有點分寸。」
「臣愚鈍,該怎么分?」
國主笑容溫和:「留命。」
「喏!」徐逸雙手抱拳,九十度彎腰行禮。
「你所需的三樣東西,本皇給你,切記你身為南王,沈笑君為北天王之女,南北路長。」國主淡淡說著,龍袍袖口一揮,消失不見。
咔嚓。
金屬圓球碎裂成一堆鐵粉,被徐逸揮揮手,就散得無影無蹤。
然後,徐逸打開了牢門,大步走出。
「南王。」刑部尚書王展,恭敬行禮。
「本王餓了,備席,按國宴標准來一份。」
王展先是一喜,而後苦笑,卻不敢說什么,只能應喏,讓人去准備。
所謂國宴,天上飛的、水里游的、陸上走的,南山之果,北府之蔬……
真正是國宴的時候,買這些東西的錢全由國庫掏。
但現在,徐逸要吃國宴,就只能刑部掏錢。
拼拼湊湊,全都出血。
刑部侍郎華雲雄更是差點變賣家產。
徐逸大吃特吃,紅葉和子初也跟著享了口福。
與此同時,南疆之王現身京城,一來就去欺負刑部的消息,傳遍天下。
吃飽喝足,徐逸喝道:「華雲雄何在?」
「下臣在!」華雲雄面如死灰,跪在徐逸面前。
「你教子無方,該當何罪?」徐逸問。
華雲雄慘笑:「沖撞南王,死罪。」
「念在你掏錢請本王吃了國宴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手伸出來。」徐逸道。
華雲雄呆愣,而後狂喜萬分,不斷磕頭:「謝南王!謝南王開恩!僅斷一只手,下臣難以贖罪,請斷下臣四肢,以正王威!」
「你要是在南疆,敢廢話就是違抗軍令,違抗軍令,本王直接就斬了你。」徐逸淡淡道。
華雲雄連忙伸出手來。
啪!
徐逸輕輕拍了下,對呆愣如狗的華雲雄道:「此事罷休,華浩林口不擇言,沖撞了紅葉將軍,接下來要如何處置,全聽紅葉將軍的。」
華雲雄又可憐兮兮看向紅葉。
紅葉冷聲道:「侍郎大人有妾么?」
「沒有。」
「那你娶一個吧,大號廢了,趁著年輕,再練個小號。」
「全聽紅葉將軍的!」華雲雄雙手貼頭,跪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