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搖頭:「很多時候,世事不為人所願,某些情況下,一人的志願,無法逆轉大勢所趨。」
「我知道天王的意思。當年您巔峰時期,若是要坐那個位置,輕而易舉,相信也有不少人慫恿你坐上去吧?你為何又急流勇退?」
「我沈卓這輩子,看的是萬民,而不是那冰冷的座椅,無論上面坐的是誰,萬民安,北境安,若是萬民不安,沈卓會拉他下來。」
徐逸拱手抱拳:「天王霸氣,徐牧天所想,與你一般無二。」
沈卓深深看著徐逸,良久良久,點頭,笑道:「南王,你我一南一北,但願此生不再見。」
徐逸笑:「天王,京城再見一次,便不再見了,如何?」
「哈哈哈哈……」沈卓爽朗大笑。
遠處,裘恨天騎在馬上,候遠欽跟在身旁。
「侯師,你說沈卓和徐牧天在聊些什么?」裘恨天問。
候遠欽恭敬抱拳,低聲道:「北曌天王怕南王會反。」
「嗤……」
裘恨天不屑一笑。
候遠欽茫然,他居然看不懂裘恨天這一笑,是笑沈卓還是笑徐牧天。
「這天龍,本王可以反,紀滄海可反,唯獨沈卓和徐牧天,不能反,沈卓年齡比本王還大兩歲吧?他多吃這兩年的干飯,卻沒本王看得通透。」裘恨天道。
候遠欽愣愣良久,眼神略有些恍惚的看著裘恨天那雄壯有力的背影,然後咧嘴笑。
在沈卓與徐牧天面前,裘恨天被徹底掩蓋了光芒。
可是,依舊不能因此而小看他啊。
這位西原之王,若真的只如傳聞所說那樣是個莽夫,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候遠欽有些不舍的回頭,望了眼南疆。
他是真想拜白衣為師。
可是,忠臣不事二主。
候遠欽知道,自己這輩子,將永遠是西原的謀士。
藍傑很尷尬,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往哪里去。
但很快,藍傑像是接到了什么消息,向徐逸告辭,領著青龍軍,離開了南疆。
徐逸沒問他去哪里,也懶得問。
藍傑是個不錯的將領,有勇有謀,相信會妥善安排自己麾下的將士,不需要徐逸擔心。
相反,徐逸要是擔心的話,藍傑就該慌了。
外人走了個干凈,南疆就只剩下自己人。
徐逸再度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
白衣、龍鳴、費武,閻亡等五絕將、薛一針、千素、虎猙、一塵。
看著眼前眾人,徐逸笑容滿面。
以前開高層會議,就徐逸和五絕將。
現在人數壯大了一倍不止。
徐逸用兵,也不再捉襟見肘,用謀,也不至於事事親力親為了。
「大家都輕松點,這次是茶話會。」徐逸從兜里掏出一把花生,一邊剝,一邊開口。
閻亡等人紛紛從兜里掏出一些干果、糖果、水果,還有牛奶飲料等,擺開架勢就吃喝起來。
龍鳴和白衣看得傻眼。
他們啥都沒准備。
徐逸抓了一把花生遞給白衣,又起身從眾人面前各自挪一些干果水果糖果飲料,全都堆在白衣面前。
「我王偏心!」眾人不服。
徐逸瞪眼:「有本事你們到七品宗師境,再把琴、棋、謀、畫、武、陣、醫、茶、酒、花,全給我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