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走吧?」
紅葉不答。
一塵道:「紅葉,你覺得薛蒼怎么樣?人看起來還是挺有書生氣息的,似乎除了性格猥瑣了一些,沒什么不好。」
紅葉翻白眼。
「不然狼刀?是憨了一些,但他好欺負啊,開心不開心都能揍他。」
紅葉沒好氣道:「一塵哥,你這是來當說客?我對他們沒感覺,只是當兄弟看,一輩子的兄弟!」
一塵看著紅葉,不言不語。
紅葉便愣住了。
「想清楚了?」
紅葉苦澀點頭:「想清楚了,我王對我,如我對薛蒼狼刀……」
「人世間很多事情都可以勉強,唯獨情感,勉強不來,他是你的王,也是你的心魔,其實我到現在都還沒看懂,你是真的愛他,還是因為感激、尊敬、崇拜,而衍生出的扭曲情感。」
一塵道:「南疆至少一個月內不會輕動刀兵,你有足夠的時間走走看看,如徐逸所說那樣,願你歸來,還是牧天軍的副統領。」
紅葉走了。
在薛蒼狼刀復雜的目光下,一人一騎,去了遠方。
「狼刀,咱們倆斗了好幾年,全都輸了。」薛蒼道。
「喜歡就喜歡了,在一起或不在一起,有什么關系?她過得好就成。」狼刀道。
薛蒼愣住,好半晌,摟著狼刀的肩膀道:「你這憨貨,沒想到居然也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來,走,去血城,請你喝酒。」
「要喝千軍醉。」
「你大爺,要不要再給你找個陪酒的姑娘?」
「我要倆。」
「那我得仨才夠……」
二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南王府的高閣上,徐逸也看著。
「我走了。」白衣道。
徐逸回頭,問:「不能住在王府?」
「太大了,不習慣。」
「那你想去哪?」
「隨便。」
「不走行不行啊?」
「不走你幫我種田啊?」
徐逸認真道:「南疆有牛,好多好多牛。」
萬花冢後面一座山的山腰上,白衣挽著袖子,親自動手劈砍樹木,再加上徐逸的幫忙,用了半天時間,搭了個簡陋卻堅固的木屋。
距離木屋百米外,一片平坦的荒地,被徐逸趕著兩頭牛開墾出來,又將一條溪流改道引源,灌溉後,就成了良田。
「種點什么?」
白衣搖頭:「不知道。」
徐逸被噎得說不出話。
連種什么都不知道,就先把田給開墾出來了,牛不累,本王還累呢。
「南疆不缺糧,那就種點草葯?」白衣想了想道。
徐逸面無表情,指著那漫山的蔥郁樹木:「想要什么草葯,林里去找,十年如雜草,百年遍地有,千年也能挖,當飯吃都行。」
白衣道:「那就種水果。」
徐逸歪頭:「你是不是習慣走到哪種到哪?」
白衣也歪了歪頭:「好像是有這個愛好。」
徐逸正色道:「我知道了。」
白衣眨眼睛。
「你家窮怕了,只有種田才有安全感。」
白衣想把徐逸踩田里去。
「不如咱們種個白衣吧,就能收獲很多白衣。」
白衣翻白眼:「好歹是南疆之王,怎么像個孩子一樣?皮這一下你很開心?」
徐逸突然伸手點在白衣臉上,一道泥濘就留在了上面。
「徐逸!」
白衣彎腰,伸手抓起兩把污泥。
徐逸轉身就跑。
「幼稚鬼!有本事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