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頭狂跳。
沈笑君看起來溫柔,實際上也狠吶。
冰川刺骨,氣溫比起北境王府這里還要冷十幾度,十年不得歸,等同坐十年的寒冰牢獄。
「此法合適。」
萬鈞搖著羽扇點頭。
他的羽扇可不是用來扇風涼快的,而是他的專屬兵刃。
「但,還要我王同意才行。」
「諸位將軍先回去吧,我去跟他說。」沈笑君道。
「那就謝謝沈公子了。」眾人告辭。
萬鈞笑眯眯的道:「笑君,你很快就成我北境的旗幟了。」
「北境的旗幟,永遠是我爸,北曌天王。」沈笑君笑道。
北境王府中,沈卓在看一封密信。
「爸,您休息了嗎?」
「進來。」
沈笑君大步走來,挨著沈卓坐下,雙手就挽著他的胳膊,略顯得嬌憨:「爸,您真要把四十萬大軍打斷腿趕走啊?那可是四十萬!」
「天龍幾十億人口,區區四十萬戰士,又如何?並州幽州,隨時可以重新補充百萬大軍!」沈卓道。
「新兵哪有老兵好用?他們征戰獵國,也出了不少力氣……」
沈卓打斷道:「行了,說你的想法。」
「我打算讓他們去北寒山川,十年不歸,北方龍脈那邊數千守軍也挺……」沈笑君道。
「准了。」
沈笑君微愣:「准了啊?」
「怎么?你不想我准?」沈卓問。
沈笑君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很快,她嬌嗔一聲:「爸!你故意抬我干嘛。」
小女兒的嬌憨姿態,也就在沈卓面前才會展露。
沈卓嘆道:「本王經營北境二十四年,你也已經二十四歲,可笑的是,本王的北境,凝聚力卻不如徐牧天五年,我就在想,如果北境需要一個凝聚人心的旗幟,自然非我女兒莫屬,此次四十萬大軍被你救了,北境的將士們對你,會更加歸心。」
說著,沈卓笑了笑:「以後咱們父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恩威並濟,雙管齊下,相信過不多久,北境的凝聚力,不會比南疆差。」
沈笑君呆愣良久,捂著嘴咯咯咯的笑。
「笑什么?」沈卓假裝沉臉色。
沈笑君又跑回沈卓身旁坐下,腦袋靠著沈卓寬厚的肩膀,道:「爸。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跟別人較勁,徐牧天對你的沖擊力這么大啊?」
「徐牧天確實讓我很很震撼了一把,天縱之資,不得不服,但也,不得不防!」沈卓眯著眼道。
沈笑君抬頭,認真看著沈卓,噘嘴皺眉:「爸,我覺得徐牧天不可能反天龍,恐怕就連跟徐牧天不合的西王,都堅信這一點。」
「那是裘恨天不會望氣之術!」
沈卓目光凝重:「夜狼關下、補天關上、南疆王府,連續三次,本王都從徐牧天頭頂上,隱隱看到了龍氣存在,這龍氣中,透著至高無上的感覺,讓人不知不覺,心甘情願臣服,否則你以為南疆的凝聚力為何會達到這種地步?他徐牧天就算是金子,也有人視金錢如糞土,憑什么大軍盡都歸心?」
「望氣之術……那是什么?」沈笑君茫然。
沈卓抬手,輕撫沈笑君的腦袋,眼中露出如山的父愛:「那是你母親教我的。」
「母親……」
「你母親的事情,有空再說吧,徐牧天頭頂龍氣,至高無上,意味著他有可能君臨天下,他非國主,也不姓帝,不反怎么君臨天下?也正是因為如此,本王才會特意試探他,看他反應。」
「徐牧天不想當國主。」沈笑君道。
「是,但人心,是真的會變的,這世間一切,都復雜不過人心。」沈卓高深莫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