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身後,都有成捆成捆的箭矢、滾木、石塊、鐵球等。
想要在他們的干擾下爬上城牆,即便是徐逸沈卓之流都難以做到。
白衣或許可以,但也極為艱險,徐逸不可能讓白衣這么去冒險。
而除卻城牆之外,就是以天玄紫金礦石打造的城門。
一個方向,五座城門,主門高十米,寬三十;四個次門高五米,寬九米。
厚度,半米!重千鈞!
以徐逸六品宗師境為例,手持牧天槍,要竭盡全力,轟擊五百次以上,才能將城門破開。
而且還不算這五百次轟擊中,徐逸會因為勁氣的流逝,力量逐漸變小。
換言之,如果有五百個六品宗師境,每個人都爆發最強大的攻擊,才能轟破這九回城的城門!
偌大天龍,九州中心,古往今來恢弘堅固至極的城池,豈是說說而已?
攻不破!
任何人,任何大軍,看到這恐怖的城牆與城門,都會從內心深處泛起一種無力感。
天下沒有任何大軍,能夠攻破這座城。
三面城牆上,有一個巨大的水晶屏幕。
此時,水晶屏幕泛起微弱的光亮,很快,一道身影就出現在大軍眼前。
他身穿黑色龍紋袍,雙手背負身後,一臉傲然中,帶著些許的憤怒。
帝豪。
「徐牧天、沈卓、裘恨天。」帝豪開口喊道。
此時的帝豪,站在天龍祭壇。
三面大軍能從水晶屏幕里看到帝豪,帝豪也能從三面光幕中看到城外的大軍。
「帝豪,你敗了,何必再掙扎?」
沈卓淡淡開口,聲音居然也能從水晶屏幕傳出,被徐逸和裘恨天聽到。
「說本皇敗,還為時尚早。」
帝豪平靜道:「本皇是想三郡守兵、各城守軍,牽制你們的腳步,可惜沒想到你們王者之威甚濃,那些蠢貨,連反抗都不敢。」
「帝豪,你錯了。」
徐逸喝道:「他們不是蠢,恰恰相反,他們很聰明,知道這數月以來,在皇宮里發號施令的人,不是國主,而是你這個叛賊!他們,早就在等著我三大戰區的大軍,來京勤皇。」
「勤皇?哈哈哈……」
帝豪大笑。
笑過之後,帝豪道:「帝九何德何能,能坐住國主的位置?他除了會與你等勾心斗角,玩弄權謀之術,還會什么?看看數月前的天龍吧!」
「罷免多少國之重臣?連十二閣老都被他軟禁巴山!」
「不上朝政,整日里流連酒池肉林,醉生夢死!致使民怨四起,揭竿者眾多,北方兩州州牧擁兵自重,戰火在九州大地上熊熊燃燒!旱澇大災里,是多少天龍百姓的血淚?」
「是我!是我處理了一切!是我平息了戰火,開倉賑災!是我收拾了這爛攤子,讓天龍恢復正常!都是我!」
因為說得太急,他那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血色,重重喘了口氣,才平復下來。
「裘恨天,帝九想奪你王者之權,奪你西原戰區大軍兵權,你為何還來救他?」
不等裘恨天回答,帝豪又道:「徐牧天!帝九幾次三番針對你,禁足不讓你出南疆,派人奪你兵權,宣你為叛賊,如此行徑,你為何還救他?」
「沈卓!帝九最忌憚的人就是你啊!否則為何北方並幽二州,會大力屯兵?怕的就是北境大軍造反!若非如此,並幽二州的州牧,哪來的底氣擁兵自重?」
「你們三位王者,都為天龍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可帝九怎么對待你們的?他想收回兵權,連做夢都想砍你們的腦袋!心心念念想讓你們死!」
帝豪怒問:「你們這么做,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