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知道這個男人心懷家國天下,生而為王,現在才知道他還挺摳。
良久,一曲終了。
酒喝了三分之一。
徐逸站在船頭,緩緩伸展拳腳,打了套太極拳。
「徒有其形,不見其神。」白衣點評道。
徐逸扭頭:「你會?」
白衣起身,白皙雙手微微抱圓,輕輕一沉,身軀微顫。
嘩……
江水中泛起三米的波瀾,白衣柔柔一推,這波瀾,如排山倒海,朝著遠方蔓延,拍打在岸邊,發出轟然之聲。
四兩撥千斤!
徐逸:「……」
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她還真的!
「太歲醫門滅絕四十年,你會太歲醫門的醫術,失傳千年的太極精髓,你也能施展出,白衣,你當真是無所不能的嗎?」
白衣抿嘴,然後搖頭。
她知道徐逸問的是什么。
絕世傾城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憂郁和哀愁,白衣輕聲問道:「徐逸,沈卓和鸞雲……」
徐逸抬手,阻止了白衣繼續說下去。
黑暗中,他的目光如一輪灼熱的烈陽:「我是徐逸,不是沈卓!」
白衣眉宇間的那抹憂郁,被烈焰散發的光芒驅散,嘴角就噙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天亮了。
一夜行舟,才過五十里地。
兩人的行程,簡直跟這江一樣,水得可以。
「白衣。」
「嗯。」
「陪我去益州巴山郡。」徐逸突然道。
白衣眨眼:「你的老家?」
「嗯,看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好……」
猶豫片刻,白衣又道:「大軍還在回南疆的路上,你突然改道去益州,好嗎?」
「我是南疆的王,我說了算。」徐逸道。
有權,任性。
白衣笑:「這下世人該說我禍亂天下了。」
不遠處,一條游船順水而來。
徐逸手一揮,面容就變幻成普通模樣。
白衣同樣揮手,絕世容顏又被遮掩。
緊接著,徐逸拿起船艙邊懸掛的,有南疆標志的布條,遮在了眼睛上。
「還是你丑我瞎。」
白衣就想將徐逸一腳踹進江里。
保持這這般模樣,二人在荊州陸雲郡靠了岸,乘坐高鐵去益州,回了巴山郡,再坐車到了徐家庄園。
「此地閑人莫入,請離開!」
才走到門口,兩道身影出現在徐逸和白衣面前,神色冷厲,手持刀刃。
徐逸手一抹,露出本來面目。
二人大驚失色,立刻單膝跪地:「拜見我王。」
「請起,辛苦了。」
二人激動不已:「不辛苦!」
徐逸笑:「那就辛苦一下,去幫本王買些紙燭香。」
「喏!」
二人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白衣則打量著那懸掛在大門上的牌匾。
牌匾有些年頭了,刻著徐府二字。
「不該。」白衣突然皺眉道。
徐逸微愣:「什么不該?」
白衣指著牌匾:「格局不對,牌匾不該在這,正龍之局,被這牌匾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