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泛起歇斯底里。
「你為什么跟你母親長得這般像?為什么性子都一樣?為什么你們溫柔以待這個世界,卻唯獨冰冷對本帝?」
恐怖威壓席卷下,白衣嘴角染血。
她眸子里依舊平靜一片,不起波瀾。
「帝君問這話的時候,可問過自己?」
白玉京顫了顫。
白衣的生母,是艷絕天下的女子。
白玉京年少輕狂時,遇了白衣的生母,以一國萬民的生死威脅,迫使白衣的生母嫁給了他。
數年後,誕下白衣。
此時的白玉京,已成神國之主。
掌天下之權,握半世之兵。
雖有白衣,白衣生母對白玉京依舊是冷漠至極。
終歸是不愛他。
而後,白玉京的後宮里,多了一個個艷麗絕世的女人。
她們極盡所能的討好白玉京,想要取締白衣生母在白玉京心里的位置。
最終卻發現,對白玉京最不屑一顧的白衣生母,始終是白玉京心里最重要的那個人。
後宮爭寵的戲碼,上演了。
對付不了白衣的生母,就對付白衣。
五歲的白衣,還在懵懂中,被喂了無解的毒。
為保白衣活下去,白衣生母以命為引,以神玉為棺,冰封白衣。
一場滔天的烈焰,葬了整座宮殿。
心腹者,帶著冰棺里的白衣逃離神國,一路被追殺。
一個個忠誠之士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整整十四年,輾轉半個龍陸。
最終,犧牲了幾乎所有人,才終於甩掉了追兵,只剩下了兩個老仆人,抱著冰棺里,已經長大的白衣,落在了鬼澗愁之下。
毒盡除,白衣破棺而出。
那超凡境的老仆人,壽命將近,在鬼澗愁布下了大陣,而後隕落。
從此,鬼澗愁又被人稱作仙雲澗。
四年安穩。
偶爾,有人會落下仙雲澗,被大陣絞殺,渣都不剩。
唯獨徐逸。
任何陣法,都有破綻,徐逸恰巧落在了陣法破綻,又有懸崖上十幾根斜長的樹木卸力,經過斜坡緩沖,落在了正挖土的白衣腳下。
以白衣的醫術,也是險之又險,才將其救回。
昏迷十二天,徐逸險死還生。
……
良久,白玉京冷聲道:「俱往矣,你身上流淌的,終歸是本帝的血脈。」
「寧死!」
「放肆!」
白玉京怒喝聲,如雷霆震顫。
半個皇宮的人,都在這一刻跪了下去。
「本帝現在就能揮兵,滅了那小小天龍!」白玉京厲聲道。
白衣嗤笑一聲:「你為何不殺了我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你當本帝不敢?」白玉京怒發沖冠。
「你不敢!」
白衣篤定道:「天生龍氣,生而為王!他是祖龍山的局,你不敢破!」
「混賬!」
白玉京暴怒抬手,卻沒有落下。
以他超凡境九重的實力,這一掌落下,白衣必死無疑!
「若非古朝虎視眈眈,本帝何懼跟祖龍山掰手腕?」
「古朝……」白衣瞳孔猛縮。
古朝不是滅了嗎?
「你被冰封十四年,又在螻蟻小國過了四年,不懂這天下。」
白玉京淡淡道:「那些所謂的歷史,都是被串改的謊言罷了,古朝從來都不是龍陸的主宰,祖龍山也不是龍陸之巔!一群欺世盜名之徒,本帝遲早滅了他們。我神國,才該是龍陸唯一的主宰!」
看著眸子里泛起驚駭的白衣,白玉京哼了一聲:「告訴你這些,只是讓你知曉,不要挑戰本帝的底線,否則,本帝滅他,祖龍山敢與我神國傾盡一切底蘊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