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道道璀璨的劍芒,震撼了黑夜。
徐逸為中心,四面八方全是縈繞著白光的槍影。
一擊,滅了上千黑甲軍。
這些連戰陣之靈都凝聚不出來的所謂黑甲軍,實在是沒有任何挑戰性。
別說這里總共也就兩千多人,就算是二十萬人,在無法凝聚戰陣之靈的情況下,都是土雞瓦狗。
大漢愣愣的看著徐逸,那飄揚的白發,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當一切平息,當徐逸收了木槍。
當徐逸邁步要走時,大漢帶著一群士兵跑了過來,也顧不上被鮮血染紅的大片荒草,直接跪了下去。
「將軍,您不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娘親……」賊眉鼠眼的干瘦臉驚呼。
「鼠軍師,別廢話,快跪下!你們都跪下!」大漢道。
一群人全都跪了下來。
徐逸瞥了一眼,繼續前進。
「神使大人不要走啊!我們等了你二十七年了!」
徐逸腳步不由一頓。
神使大人?二十七年?
今年的徐逸,已經滿了二十七歲。
這是巧合嗎?
「你們說的神使,是我?」徐逸問。
大漢狠狠吞了口唾沫,連忙點頭:「對不起神使大人,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一時間沒有記起來,直到神使大人您大展神威,我才想起。」
徐逸問:「想起什么?」
「請神使大人跟我們回去一趟,您就明白了。」
「沒時間。」徐逸拒絕。
此時的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去祖龍山看看。
龍陸地圖上,祖龍山就在禁國的後面。
「那個地方,只有您能打開啊!」大漢喊道。
徐逸眯了眯眼:「你為什么認定我是所謂的神使大人?」
「二十七年前,有神降臨,留下神諭,未來某一天,一位遠道而來的白發青年,會開啟神藏之地,引領禁國崛起!」大漢喊道。
「白發青年……禁國沒有?」
「禁國以黑發為榮,老人只要有了白發,就得剃光頭,誰敢染白發啊?」大漢道。
徐逸突然覺得很好笑。
「二十七年前有神降臨,神是什么樣的?」
大漢一臉陶醉:「他長得跟我們一樣,御龍而來,揮手間,搬山填海。」
御龍而來!
徐逸微眯著眼,猜測這位所謂的神,應該是祖龍山來的強者。
畢竟,祖龍山就在禁國後面!
徐逸有些興趣去看看了。
「你叫什么名字?」
「牛牛,姓牛,名牛。」大漢回答。
徐逸嘴角抽了抽。
「牛將軍,帶路。」
「好嘞!神使大人您請!」
一群人撿了黑甲軍的兵刃,還有一些屍體上沒有破裂的簡陋戰甲,都給扒了。
牛將軍和鼠軍師,帶著徐逸走了半夜。
在天邊翻起魚肚白的時候,到了一個村子。
這村子里住滿了人,卻都是些難民一般的男女老少病弱殘。
青壯年,幾乎不可見。
「這位……」
一個老態龍鍾的光頭老人,杵著拐杖,昏黃老眼努力的看著徐逸,顫聲道:「你是神使大人嗎?」
「我不知道。」徐逸道。
「太爺,他肯定是神使大人,咱們禁國哪有白頭發的人?更別說是白頭發的青年!」牛將軍道。
老人微微顫顫的點頭:「是不是神使大人,一試就知,牛牛,帶去試試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
牛將軍恭敬道:「神使大人,請。」
村子的後方,是一條蜿蜒的山道,一步步階梯,望不到盡頭。
徐逸的目光驀然爬起一些血絲。
在那高高在上的盡頭,似乎又出現了中年婦人俯瞰螻蟻一般的默然,以及白衣梨花帶雨的臉。
冷意席卷,讓徐逸全身入墜冰窖一般。
那一刻,宛如昨天!
「十五步……差的那十五步,我願用億萬倍步伐去彌補!」
「白衣,這一次,我不會再停下腳步!」